倔強的小肥兔 作品

第一百七十七章 仙道劍浩瀚無盡

    所以短時間還沒有將其擒住,或者尋找到其行蹤。

    左必文臉色陰沉到了極點,許久後才道:“此事可不僅僅是皇室的臉面,這還關乎到我大燕江湖所有人的榮辱,你現在立刻發出江湖追殺令,勢必不能讓齊術離開大燕。”

    左必文自然不是齊術的對手,但如果藉助大燕江湖力量的話,就算齊術是一個二氣宗師那也要掂量掂量,能否活著離開還不好說。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幽風谷長老聽到這,心中一震。

    ...........

    玉京城,呂府。

    那百年樟樹,枝葉繁茂,遮天蔽日。

    一襲白衣的呂國鏞站在這樟樹之下,輕輕撫摸著那粗大的樹幹,臉上沒有表情,渾濁的雙眼中卻是有著一絲嘆息。

    在呂國鏞的身後,還站著一個身體肥碩的青年。

    那青年身穿儒生衣袍,圓鼓鼓的肚子挺起,臉上紅潤有光澤。

    青年有些不滿的道:“爺爺,那周先明我看就是一個不學無術之人,天天除了吃喝玩樂之外,也不見他讀書鑽研,你為何還要收他為徒,而且將姑姑的別院給他居住?”

    他並不明白,那周先明天天玩樂,竟然被自己爺爺如此看好,而且聽說自己朝思暮想的安樂公主可能還會嫁給此人,越想他的心中便越是不平衡。

    呂國鏞回頭看了一眼青年,指了指遠處的望京山道:“景春,你能看得到那山嗎?”

    青年順著手指看去,點了點頭道:“自然能夠看的到。”

    望京山就在城外,自然一眼就能望到。

    呂國鏞搖了搖頭,道:“你能看見山,卻看不到山的鐘靈毓秀,山淵之精,你能看見海,你能看不到這海的波瀾詭譎,風起雲湧。”

    “你能看到的東西,都是流於表面,或者說是別人想讓你看到的。”

    呂景春聽到這,頓時羞愧的低下了頭,“孫兒愚鈍。”

    呂國鏞輕嘆了口氣,道:“愚鈍好啊,愚鈍有何不好?”

    正在這時,院外傳來了腳步聲。

    只見一箇中年儒生,滿頭大汗的抱著一個鞠走了進來。

    這人正是周先明。

    “老師,你怎麼來了?”

    他看到呂國鏞的時候,也是一驚,連忙俯身行李道:“學生方才出去了,還望老師見過。”

    “無妨。”

    呂國鏞擺了擺手,笑道:“出去玩蹴鞠去了?”

    周先明回道:“閒來無事,便陪著一群孩童玩玩,活動一下身體。”

    呂國鏞輕聲說道:“也好,還有月餘便要殿試了,偶爾放鬆一番也是好的,等到日後繁忙之時,怕是很難再像今日這般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昨日和你說的事情,你考慮的如何?”

    周先明沉默了半晌,道:“學生不願。”

    呂國鏞聽聞,不由得長嘆了口氣,“我短短的一生,不願意做任何妥協,可最終我還是做了很多妥協,為了這短短的一生。”

    “人這一生,不過是與念妥協,周全日子。”

    周先明拿著鞠,看向了遠處:“此般妥協,似被天下棄,似被誰人欺,一人無力反擊,學生的心中僅存一團歡喜,等待秋風吹起。”

    呂國鏞搖了搖頭,“一團歡喜,終將散於不見,日子哪會如人所願。”

    周先明沉默不語。

    呂門,便是人皇心中一塊疙瘩。

    如今呂門在朝堂之上聲威日漸衰落,人皇怎麼可能眼睜睜的看著呂門再次崛起?

    而且就算自己不拜入呂門當中,人皇對自己也是萬分提防,一個呂門出現,他不會讓一個周門再出現。

    除非自己心無大志,或者當今大燕人皇駕崩西去。

    否則只要周先明不向著皇室靠攏,那就要接受殘酷的打壓,他的兩個師兄便是前車之鑑。

    “在大勢之下,什麼英雄,兒女情長,那通通都是狗屁,一文不值。”

    呂國鏞圍繞這樟樹走了兩圈,“我說這些不是逼迫你選擇,而是讓你自己去選擇,遵從自己的內心,畢竟這世間有得必有失,沒有人可以一手兩抓。”

    周先明始終沒有說話,他感覺自己肩膀上莫名多了一座山,壓得他喘不過氣來。

    他不是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,自然知道大勢所趨,莫之能擋,一些細微的變化,便就是那最終的結果。

    呂國鏞沒有再說話,他看著此刻的周先明,恍惚間時光如梭,彷彿看到了數十年前,那個年輕人也是這般固執,倔強。

    “父親。”

    一道急促聲音響起,只見呂方匆匆走了進來。

    “安樂公主被黑冰臺的高手劫走了,現在廟堂之上徹底亂做了一團,太子請您去主持大局。”

    ..........

    短短兩日,京畿道周圍亂做了一團。

    隨後此事發酵,整個江湖都是發生了劇烈的震盪。

    誰也沒想到黑冰臺的高手竟然如此囂張跋扈,竟然敢公然在大燕領土之下搶走大燕公主。

    要知道燕趙兩國鬥爭幾百年了,其中國家爭鬥可不止有軍伍參戰,這些士卒都是尋常百姓出身,而且每次發生大戰的時候江湖中人也是參與到了其中。

    可以毫不誇張的說,燕趙之間仇恨已經紮根於每一個普通百姓的血液當中。

    此番黑冰臺出手劫走燕國公主,不論是江湖,坊間都是引起了驚濤駭浪,使得每個人的心中都是燃起了滔滔怒火。

    無數憤怒的江湖高手紛紛挺身而出,打探那齊術的下落,甚至一些實力高深的老怪物都是紛紛現身,謀算聯手圍堵齊術,斬殺黑冰臺的高手。

    一時間,京畿道,嶺南道,京海道都是亂做了一團。

    各個大燕江湖高手,玄衣衛,天羅地網紛紛出動,勢必要將齊術一網打盡。

    胥王山,山腳下。

    安景離開平縣之後,便一路向著北部的胥王山而去。

    這兩天的時間他基本都在參悟四象劍祖劍貼上劍意,而後有的時候拿出鎮邪劍,觀悟鎮邪劍上的劍意。

    鎮邪劍上也是有劍意的,但卻是十分的邪門和霸道。

    四象劍祖的劍意不外乎是風雨雷電等,按照劍道總綱傾向於天道劍。

    而樓象震的劍意則是自己頓悟的桃花劍意,如夢似幻,傾向於人道劍。

    谷蟠那鎮邪劍上的劍意卻是詭異無比。

    每次觀悟,就像是臨近死亡一般,總能看到一頭異獸咆哮而出。

    異獸僅僅是虛影,但是給安景的感覺卻是比黑蛟還要可怕三分,要知道黑蛟可是二氣宗師和三氣宗師的修為,而那異獸給他的感覺竟然如此可怕。

    這異獸到底是什麼來歷,而且為何會有劍意殘留?

    觀悟到兩個第六境劍客的劍意,還有鎮邪劍上的劍意,這也讓安景劍道日益增進,不過增進的速度卻是減緩了許多。

    “算了,先取了那鎮邪劍第三把劍身再說。”

    安景從黑蛟當中落了下來。

    一路行來,看到許多群情激憤江湖中人,大部分都是在搜尋齊術的下落。

    如今單單齊術的下落,就價值十萬兩銀子,人頭那更是不言而喻,千金萬金都能拿得到,除此之外還有江湖之上偌大的威名。

    而除了這件事外,安景還得到了一些關於胥王山消息。

    傳聞胥王山近半年來,有著靈異事件出現,這山中一到晚上便有鬼怪出沒,飄蕩在山間,不少人聞訊上山,想要一探究竟,隨後都是離奇消失,等到再出現的時候便已經是一具具屍體了。

    所以胥王山在近來一段時間,已經成為了大燕江湖上有名的凶地。

    就連守護胥王山的大天罡都是離奇死了一個,據說天羅地網的高手前來查探,也是沒有調查清楚其中到底是什麼原因。

    胥王山當中還有大天罡把守,為了安全期間安景並沒有再乘坐黑蛟,而是讓其跟在自己身後一里左右。

    如果發生了危險,它可以及時出現,自己則可以隨時進入山中探查情況。

    “嗯!?”

    安景身軀穿梭在林中,突然發現前方好似多了數個人影。

    這些人穿著黃衣,而且袖口間有著一個獨特樹葉標誌。

    “金角盟高手?!”

    安景掃了一眼便認出來了,眼前正是江湖五幫之一金角盟的服飾。

    為首是一個身形魁梧,穿著華服,要配長刀的中年男子。

    “快,快前往平嶺,黑冰臺的人要南下了,明天日落之時,必須給我趕到。”

    “是!”

    ........

    金角盟的高手匆匆忙忙,向著南邊而去。

    “平嶺?”

    安景自語了一聲,他記得很清楚,當初自己就是被風靈月和青楓老人堵在了平嶺。

    整個大燕江湖,廟堂都在搜尋那齊術的下落,恨不得將這地皮都掀開了尋找,找到他們的下落也不足為奇。

    等到金角盟之人離去後,安景這才繼續向著胥王山而去。

    當初大周朝佈下封印,基本都是派遣高手或者宗派去守護。

    在胥王山之上,原本是合歡宗的宗門守護著。

    原本合歡宗還屬正常,門內弟子雙休基本都會選擇一個雙修道侶,並且結為夫妻,按照門規不能與旁人行房中術雙休。

    但是後來不知怎麼,合歡宗內出了一個野心勃勃的宗主,攪亂了整個大燕江湖,使得合歡宗成為了眾矢之的,最終被玄衣衛連根拔起。

    合歡宗被滅了,山門也被一把火焚燒殆盡。

    山上的封印卻還是要守護的,所以朝廷便派遣玄衣衛去鎮守。

    起初派遣的是六名大天罡鎮守,後來隨著鎖龍井的建造而起,六處封印也變得不是那麼重要,所以派遣的高手也是在逐漸減少。

    如今這胥王山當中只有兩名大天罡的高手,其中一個前段時間還折損了,玄衣衛也沒有繼續派遣高手前來,所以此刻山中只有一個一品之境的大天罡。

    莫說是一個大天罡了,就是玄衣衛的副都督席元均親自鎮守,以安景的手段進入封印之地都是輕鬆自如。

    胥王山算不得高,也不是很險,但總給人一種詭譎,陰暗的感覺。

    尤其是山林當中生長著百年樹木,那繁茂的枝葉將太陽都給遮住了,使得山中更是有些陰涼。

    就在安景緩步上山的時候,一道道冷風忽的吹來。

    “這風有古怪。”

    安景眉頭一皺,身軀一彈踩在那枝丫之上,宛如一道靈巧的飛燕,向著前方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