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章 “不義”的戰爭

    這些數據靜靜的呆在一個數據存儲器中，被一隻有些溼潤的手輕輕的放在一張玻璃桌上，發出輕輕的一聲響之後，推到了坐在桌子的另一端的人的面前，一杯正在冒著熱氣的咖啡的旁邊。

    咖啡的主人有著典型的盎格魯-薩克森人的外貌，一頭髮跡線略高的頭髮已經有些灰白，能看出來年輕的時候也是相當英俊的一張臉，現在看去也是相當讓人覺得的臉龐，透露出一種與他的髮色不符的年輕感。

    這種年輕感和藥物沒關係，也和整容手術無關，而是因為他的生活相當隨心所欲---他的內心沒有任何掙扎，忠實的為自己而活；這也不是一種豪放，而是把所有人都當成可以一腳踢開的路邊的石頭，如果說成為政治家的條件是不把人當人看的話，這個男人便是比政治家更無視這個概念的生物:

    z本家。

    “這就是那個東西麼？”男人鬆了鬆襯衣的領口後，拿起咖啡抿了一口，問出一句話後便將實視線投向他的對面。

    “是的，墨道克先生。”

    咖啡杯對面的，是一杯茶，茶的主人先用小指接觸桌面，幾乎無聲的將茶杯放回桌面上以後，點了點頭---與正在放下咖啡杯的查爾斯-墨道克相比，顧少川的面相看上去要蒼老不少，而顧少川自己也大約知道為什麼，畢竟，他要操心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，著實已經到了的地步。

    相比於媒體大亨查爾斯-墨道克能把所有人的審視都當成一個會消散在空中的屁一樣的態度，顧少川幾乎每時每刻都能感到神州幾億國民的視線，按照他自己的話說就是。

    在這種責任感下，顧少川，作為神州的外事人員，老得很快。

    查爾斯-墨道克看著他對面的顧少川，眼中露出狡猾的光芒，他輕輕的拿起那個數據終端，彷彿拿著重物一般長出了口氣後，對顧少川說:

    “顧先生應該知道，這東西一旦發出去，便沒有回頭路了，貴國有句話說得好，不是麼？”

    “您說這話可真奇怪，”顧少川笑了笑，“一切，不是早就開始運轉了麼？”

    “確實，”媒體大亨，世界財富排行榜第二的男人狡黠的笑了笑，“上次大戰之後的嬰兒潮帶來的人口膨脹，是很頭疼的事情哪，如果真的用正常的手段的話，根本不可能讓所有的人都有工作嘛，採取些手段也是沒辦法的。”

    “墨道克先生憂國憂民哪。”顧少川忍住心中的噁心，點了點頭。

    神州的外事專家看著查爾斯-墨道克那得意洋洋的面孔，不禁好奇對方的臉皮究竟是有多厚，這種把世界當成皮影戲操縱，目中無人的態度讓他覺得不舒服，但是卻也不是不能理解---畢竟，對方不僅僅是媒體大亨，也是一個龐大的集團選出來的代表人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