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木兒 作品

天地情懷(79)二合一(天地情懷(79)姚壽姑怎...)

    劉雲進來低聲道:“姚壽姑在點將臺邊上的林子裡上吊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是!”劉雲朝外看了一眼, 周氏已經被老太太身邊的人捂了嘴帶了下去了,她這才道:“當時情況亂,都顧著張七爺了, 也沒人注意姚壽姑。”她的婢女呢?

    “她被押起來的時候就被關了,去點將臺並未曾帶婢女。”

    “李仁丹注意到的,遠遠看見姚壽姑轉到林子裡去了……他身上有傷,走的不快,等到的時候人已經……”

    所以,周氏就來了!桐桐的手上不停,“喪事都是怎麼辦的?”

    桐桐用筆在紙上勾勒,她吩咐劉雲, “去找世孫,請他幫忙把張七爺的侍從和親近的下屬都集合起來, 我要問話。”

    劉雲看著紙上的人像,她轉身傳話去了。

    桐桐把畫像精修了一二, 而後起身, 還就不信了, 張克敬去私會美人會誰都不帶。這些人對這個女人就一點印象都沒有。

    前面, 林崇文已經將人集合起來了,看見桐桐就皺眉:“身上有傷, 要問什麼我來問。”

    “兄長,我要找的這個人, 只怕是除了我,誰都找不到。”桐桐只解釋了這麼一句, 就看見站在眼前的十多個人。這些人低著頭,有些人眼圈還是紅的。

    她的視線從人群中掃了一眼,問說,“誰陪著張七爺的時間最長,但凡出門都帶著他!”

    “張大!”

    “張大!”

    “張大!”

    幾乎都給出了這個答案。

    “誰是張大?”

    一個身材中等面容憔悴的男人站出來,一言不發。

    林雨桐朝遠處的亭子去,“你過來。”

    張大一步一步的緊跟著,桐桐坐在亭子裡,問他:“張七爺在外面有女人?”

    張大猶豫了一瞬,而後點頭,“是!”

    “那女人安置在哪裡?”

    張大搖頭:“沒有安置!那女人來去自如,到底去哪裡見,都是隨機知會的。”隨機知會的?

    桐桐皺眉,問說,“知會給誰?怎麼聯絡?”

    “是街上幫閒和牙儈幫著跑腿的,每次來的人都不一樣,來了都是送一封信,信封是空白的,一個字都沒有。至於裡面寫的是什麼,小的就不得而知了。”

    桐桐看他,“那你該記得,你們七爺都在什麼地方跟這個女人會過面吧。第一次見面在什麼時候,多久見一次,大致在哪裡見面的。地方的前後順序對不上沒關係,只要把見面的地方點出來就行。”

    “第一次見面……小的說不好!”

    怎麼會說不好呢?

    張大就道:“七爺慣常有找胡姬陪酒的習慣,這種時候我不怎麼跟著。只是記得兩年前吧,有那麼一回,我去接七爺的時候,七爺正拿著一個女人的帕子來回的端詳,而後便小心的收入懷中了。”

    兩年前?

    時間上好像不對!桐桐問說,“你就沒好奇,你們七爺到底是見的什麼樣的女人?”

    張大的頭更低了,半晌才道:“好奇……但也一直沒見過正面。只是有一次,遠遠瞧見一個戴著圍帽,身形婀娜的女人……”

    聲音呢?聲音聽起來有多大年紀?

    “二十上下?是個很年輕的婦人的聲音。”

    二十上下?桐桐心裡存疑,聲音這個東西,不能作為絕對的判別標準。

    至於身形婀娜?什麼樣的叫身形婀娜呢?按理說該是纖柔的。但是看看張大,這也不是個接受過很多教育的,他嘴上的形容未必準確。而且,男人看女人的眼光各不同,對於一箇中年男性而言,怎麼說呢?七夫人周氏本就纖瘦婀娜,看起來楚楚可憐,是個‘柔弱’的需要保護的女人。

    那麼,張七爺再找一個這樣的女人的概率是多少呢?

    林雨桐叫青芽拿了紙筆來,在紙上花了幾個美人的身形,有前凸後翹豐滿妖嬈的,有纖長卻飽滿的,也有弱質纖纖,如風吹扶柳的,各式各樣的簡筆呈現在張大的面前,“哪種算是婀娜?”

    張大直接指了一個豐滿妖嬈的,“這個!”

    林雨桐把第一個遮住,再叫張大看,“其他幾個呢?有沒有近似的?”

    張大搖搖頭,沒有了。

    林雨桐眉頭皺起來了,宋氏長的很好,但也沒到豐滿那個份上。她屬於纖長但飽滿,不會過分的誇張,但也絕對不是弱質纖纖。

    她就問:“這個女人……帶著幾個人?”

    “小的見過的,就只一個婢女。婢女也帶著圍帽,但聽聲音……年歲該是不大!彷彿跟郡主年紀相仿……”說著,就指了指那個纖長飽滿的身形,“婢女差不多是這個身形,瞧著很利索。”

    身形跟宋氏相似,可年齡又跟宋氏對不上呀!

    桐桐有些沉吟,“他們在哪些地方會過面,記得住嗎?”

    記得住!

    那就行了,“去一邊等著。”

    張大去十數米外的屋簷下等著了。

    桐桐又叫那些伺候的,一個一個的過來問相關的問題,從他們的言談裡再找線索。

    可這些人裡,只一個車伕和一個近身伺候的小么嘴裡的話是有用的。

    小么說,張七爺有一方很要緊的帕子。有次換衣裳掉地上了,張七爺心疼了半晌。他說要幫著洗一下,張七爺不讓,只聞了聞又小心的收起來了,還不叫他多嘴。

    “那方怕帕子呢?”

    小么說,“七爺一定是隨身帶著的。”

    行!去一邊等著。

    而車伕呢,車伕說,有好幾次,路過銀州城外的白雲觀,張七爺都會叫繞二里路,去白雲觀一趟,跟老道求藥。老道的去痛丸極好!

    去痛丸?

    桐桐叫車伕也去一邊等著了,而後打發青芽,“你速去問張太醫,問他,張七爺可叫她開過方子。”

    是!

    青芽轉身跑了,張太醫就在府裡住著呢,各位皇子的身上有傷,張太醫不敢遠離。

    今兒張太醫正給雍王上藥呢,青芽隔著屏風問了。

    張太醫想了想,“有!有開過方子!是給婦人治月事不調的。”

    青芽就問說,“那七奶奶可有這樣的病症?”

    沒有!

    四爺就問說,“郡主在查什麼?”

    青芽也不知,只得道:“好似跟……那個什麼聖女有關。”

    桐桐得了青芽的稟報,心裡有數了。這個女人有痛經的毛病。一般的婦人只要好好調養,慢慢的就好了。但若是長期在外奔波的女人,來了例假,並不能及時服藥。止痛藥確實比調理的藥更實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