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木兒 作品

重踏征程(137)一更(重踏征程(137)林雨桐...)

    重踏征程(137)林雨桐回覆了胡木蘭, 將自己所知道的,告知了一聲。同時也詢問了一聲,能否弄到這種藥, 這東西用於手術麻醉, 她只聽聞過,不曾見過, 更不曾用過, 若是方便,能否提供一點,哪怕是幾滴也行。電報很正常, 沒有過多的打探一句。胡木蘭正在沉吟, 結果電話響了,代的電話, “胡處長,你來一下。”好的!到的時候電訊處的人也在,代將手裡的幾頁記錄遞給胡木蘭,“這是這幾天彙總上來的, 各地都多出了幾個頻段的神秘電波……你怎麼看?”胡木蘭接過來瞧了,還真是各地都有。她皺眉, “政府和部隊電波,咱們是掌握了的。”是啊!“商業用途的,只要登記,都允許使用。電報頻段, 也都是有報備的。”對!都對。“商業用途的電報,有陸地對海洋的, 有相隔好幾地彼此聯絡的……分佈最廣的應該就屬萬眾了吧。”是有人利用萬眾的電報和萬眾的渠道?還是萬眾本身有問題了?代將另一份報告遞過去,“萬眾的渠道一切正常, 除了他們之間正常的往來,沒有別的動向。想知道他們有沒有問題,除非弄到密碼本或是破譯密碼。”胡木蘭搖頭,“他們每個鋪子跟林雨桐那邊,都是單獨聯繫的。各自獨立,並沒有交錯的地方。且給每個鋪子的密碼都是獨一無二的。”電訊處那位處長就問,“好傢伙,這萬眾財大氣粗呀,光是這密碼得付出什麼樣的代價?”胡木蘭愣了一下,而後沉默,“你沒看資料嗎?林雨桐擅數……”看了!擅數的人多了,賬房先生都擅數。胡木蘭低頭,輕咳了一聲,不再言語了。對方愣住了,看代。代點頭,“正是因為如此,她給每個鋪子這麼設置,咱們才沒懷疑。”要不然,豈不是可疑?她自己做密碼方面的翻譯,然後自己想折騰一套試試自己玩,那別人管不著吧。電訊處這位就問說,“她……是否會破譯密碼?”代愣了一下,看胡木蘭。胡木蘭也愣了一下,而後才道:“……理論上應該是可以的!但是破解密碼是需要長時間專注的去做的一件事,絕對不是想當然的就破譯出來了。她每天活動在咱們的視線裡,我每天都能收到她一天的行程軌跡彙報,她在學校、在醫院、在藥廠、在家裡幾點來回的跑,絕對沒有時間對別人的密碼感興趣!”“那要是萬一她對咱們的密碼感興趣呢?”胡木蘭白了對方一眼,“那你去殺了她!”這人閉嘴了,殺不了嘛這不是!代抬手,制止了兩人的爭執,“話題跑遠了,繼續說這個神秘波段的事。這個波段,跟萬眾那邊沒關係!就是突然之間,各地冒出了許多不在咱們登記在內的東西……兩個可能,一個是倭諜,一個是g黨。但不管是哪個的,首先得要弄清楚,那麼多的發報機,哪裡來的?怎麼運的?從哪裡散出去的。給我查!這東西,要麼自產的,但是電子管從哪來的。要麼就是進口的,但是進口貨不管從哪來,一樣需要貨物清單呀!它總歸不是憑空冒出來的。”電訊處的這位就道,“倭諜……說實話,倭諜的電臺,不會這麼神秘!”只要沒開戰,他們的商業電臺大多都肩負蒐集消息的作用。真不用大費周章的!“所以,我篤定,這是g黨的電臺。而且,您看這些數據……他們所謂的su區周圍,分佈最為密集。這還不能說明問題嗎?總不能是……倭國人要對g黨動手,這豈不是滑天下之大稽?”說完就看胡木蘭,“你說呢?胡處長。”胡木蘭看代,“你說吧,叫我幹什麼?”“你覺得你現在應該幹什麼?”代嘆氣,“先叫人查,查查看這事跟那位金先生有沒有關係!他手裡有電子管的進出貨渠道,有進出海的船隻可以調用。他的人能來往於各地之間,運進秦省的賑災物資是免檢的,運出秦省的藥品檢查不會太仔細,因為他們常進常出……更因為林三娘跟咱們有交情……這要是出問題了,那問題可大了。”胡木蘭點頭,又提醒了一句,“再叫人去查su區周圍這些地方萬眾藥鋪的藥品數量。若真是跟g黨有關,這些地方的藥品量一定比別處更大。”好!但這需要時間。沒關係,慢慢查吧。要麼沒問題,要麼出問題的不是林雨桐,而是 />但不管結果如何,查!遠在金陵的談話,林雨桐是不得而知的。入了臘月,她這邊格外的忙。除了正常的那些工作之外,她還得應付許多人情往來。比如到了年跟前了,很多大戶人家開始送戲。所謂的送戲,就是送個戲班子,在你家門口搭戲臺子,請名角來給你唱一出。林雨桐現在就是這樣,被很多人送戲。有些人是不能拒絕的,拒絕了就是不給人家面子。那怎麼辦呢?這個送這個戲班子的戲,那個送那個戲班子的戲。戲班子不同,各自的拿手曲目也不同。那就各唱各的,打擂臺似得,像話叫板。秦戲跟別的戲種還不一樣,它是那種渾厚的粗狂豪放的唱法,那鼓樂一響,吵吵嚷嚷,不得消停。戲班子一唱戲,那能傳出好幾裡去。於是,村口一個戲臺,鎮頭一個戲臺,山腳一個戲臺,唱吧!圖一樂嘛!周圍村鎮的人,走幾十里路來看戲的都有。有些小腳老太太,愛看戲呀!特別愛看,兒孫用手推車給推來。還有的,是騾馬出門,騾子上一個綁著木棍,木棍的兩頭放著筐子。筐子裡坐孩子坐老人,都合適。小商小販挑著扁擔,賣什麼的都有。這麼聒噪,孩子們是上不成學了。長平正是對什麼都好奇的年紀,也想看戲呀!看戲在哪看,在學校的平房頂上。於曉曼和小桐帶著一群孩子,都在上面瞧呢。這個位置看的可清楚了!學校的大門一關,外面的人進不來。在上面除了風大點,沒毛病。於曉曼是看孩子的,她又聽不懂這秦戲。小桐在邊上遞了南瓜子過去,“西北這邊,唱的都是這個。我之前沒來過秦省,但是輾轉去過甘省,那裡人說話口音跟這邊不一樣,有差別,還挺明顯的。但一張嘴唱戲,那真是一個味兒。”於曉曼接了南瓜子,問說,“這唱的是武戲呀?”“穆桂英掛帥!”小桐就笑,“送給大姐的,多是這戲。前面鎮上唱的也是楊門女將……”於曉曼點頭,“好戲!曲目選的好。”嗯!唱的也不錯。至於小孩看,那純屬瞧熱鬧。楊子問長平,“你知道穆桂英?”知道!長平坐在小板凳上,把羊皮的小帽子往上扶了扶,“聽宋史的時候聽過楊無敵……我媽說,楊家真有,但是穆桂英真沒有。”咋沒有穆桂英呢?一群孩子在這裡這個那個的掰扯起來。正嘀咕呢,就見倆打扮的還算是鮮亮的女人朝這邊來了。這兩人明顯是一主一僕。主子是長裙子,大披風,瞧走路那樣,還是個小腳。身後跟著個丫頭,粗布的棉襖棉褲,可瞧著也乾淨利索。兩人急匆匆,顯示彼此拉扯,一個要往村裡去,一個要往學校來。最終還是朝學校這邊來了。小桐見到門口的兩人左顧右盼的,就在上面問說,“幹嘛的?”兩人都仰起頭來,那丫頭先開口,“戲班子的,能借個茅房用用嗎?”小桐朝學校邊上指了指,“瞧見了嗎?那裡……那裡是茅房,行路人都用那個。”丫頭看了一眼,然後點頭,主僕倆麻溜的走了,一會子工夫又出來了。那裡四六不靠的,沒事。小桐收回了視線,才問於曉曼,“見過小腳唱戲的女人嗎?”沒有!只見過男人扮作花旦,小腳都是綁出來的。小桐‘哦’了一聲,“是戲班子老闆家的女眷吧?”於曉曼才說要下去,卻見槐子在戲臺邊上,跟一個長袍短褂的人說話。這人才是戲班子的老闆,跟槐子說話殷勤的很,“知道是給林先生送的戲,咱這是搶著來的人。”槐子就笑,“咱這就是個小鎮子,起居安置肯定不如城裡。山下有幾處小院,平時的咱們來回運送藥的老闆和夥計在裡面安置的。如今,只有那裡能擠出地方。吃飯的話,羊肉館子定好了。”客氣!客氣!太客氣了!槐子說了話,跟老闆拱手作別。他瞧見小曼和小桐他們在房頂上,告辭之後就順著這邊來了。於曉曼在高處卻瞧見,槐子在戲臺邊上跟老闆說話的時候,那女眷朝槐子看了四五次,然後就招手叫那老闆,那老闆果然過去了,兩人湊到一塊,頭挨著頭說話。這是在說什麼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