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木兒 作品

重踏征途(25)二合一(重踏征程(25)於大度撲...)

    錢和地契房契收的嘩嘩的,寫條子的時候於大度看林雨桐。

    林雨桐坐的端端正正的,問於大度,“我寫的他們認呀?”

    那不能認?連長什麼模樣都沒看清楚,認誰呀?再蠢沒有把銀子給陌生人的道理。

    還是啊,所以還得你寫呀!

    於是,整個大廳裡,銀元裝了好幾只大箱子。

    桐桐起身,看向於大度,“還得託你送我出城呀!”

    這?

    桐桐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放心,不出城門。咱城門口就作別吧!”

    於大度心裡罵了一聲娘,果然,這娘們就是來勒索的!得虧自己只拿了三分之一出來!摺進去的都是別人的。他忍著沒露出別的神色,想著只送到城門口,也無礙,就笑著喊人,“來人呀!裝車,老爺要出門。”

    五大箱子銀元和零散的小黃魚全都裝車了。馬車滾滾,於大度還帶了個練家子駕車。

    一出這家的門,桐桐就拍了拍葉鷹:“把你也贖出來了,你也給我帶路了。咱倆清,你下車,自謀生路去吧!今晚九點半的火車,去滬市吧。”

    葉鷹一愣,然後直接跳下馬車。壓根就沒說過滬市,也沒說過九點半什麼火車不火車的。這應該是意有所指!

    什麼意思呢?

    九點半?

    現在幾點了?她跑出去就攔住一位穿著長衫的先生問。

    “七點五十三。”

    七點五十三,接近八點。還有一個半小時。

    一個半小時能到哪裡呢?

    糞場!

    是糞場!大姐的意思是叫自己換個路走,往糞場去。一反應過來,她撒丫子就跑。

    此時的馬車上只林雨桐和於大度,外面還有一個駕車的馬車伕。

    於大度才要扭臉說話,卻猛的覺得脖子被人卡主了,這個時候他腦子裡激靈一下,就要叫喊。可桐桐哪裡還給他說話的機會,咔嚓一聲直接把脖子扭斷了。

    她看了看雙手,殺人真的是一件特別容易的事。而且,她殺完人的心態,穩的她都害怕!

    於大度只說他要出門,並沒有說他出門去哪,也沒給他說話的機會,因此,車伕直接往城外走!一出城,直接將車伕打暈,扔在路邊,而後架著馬車朝糞場去了。

    到的時候碰到抄近道到的葉鷹。

    桐桐朝車廂裡指了指,葉鷹猶豫了一瞬,一把掀開車簾子,就看到已經死透的於大度。

    “死了?”

    是啊!死了!

    “現在怎麼辦?”

    桐桐輕笑一聲,“他收攏了所有屬下的銀錢,然後失蹤了!你呢,明日一大早就去警察署,報案去!”

    報什麼案?

    “自然是報案說於大度失蹤了,就說你答應他的事,已經辦到了。但是他應承你的,把手裡的差事都交到你手裡的事,卻沒辦到就消失了。”

    我答應他的事?

    葉鷹愣了一下,而後明白了,“叫人家以為,您是於大度安排到家裡做戲的。目的就是為了從下面再搜刮一次?”

    對!

    “可這麼說,有人信嗎?”這不合理呀!

    不用合理!給個理由叫大家鬧起來就行。一是撇清了你自己,二是這一道兒亂了,誰都想往上走佔了於大度的位子,如此,才能亂中取勝呀!

    葉鷹眼睛一亮:“明白了,我明早就去。”那現在呢?

    現在的事跟你無關了,回去吧!

    葉鷹眼裡有了一絲明悟:“我跑這一趟,您只是為了叫人知道我跑出城了一趟。”以此來證明當初約好了跟於大度在城外寫契書的,但是於大度卻沒有赴約,而是失蹤了。

    這次真明白了!她撒丫子就往回跑,處理後續的事,自己留著並不是好主意。

    桐桐輕笑,這姑娘悟性還不錯。

    誰都不知道桐桐幹嘛去了,反正晚上回家的時候挺晚的。

    嗣謁是看著她從牆上翻過來的,特別輕巧的落了地。

    桐桐起身瞧見嗣謁就笑,可嗣謁還是從桐桐身上看到了從來沒有過的銳氣。

    桐桐被看的,“怎麼了?”

    嗣謁搖頭,抬頭拉她,然後狠狠的攥了攥,他意識到了,他們其實是在慢慢的搭建完整的自己。所以,這般銳利的桐桐,也是桐桐的一部分。

    他拉著她往裡面去,臉上的表情柔和的很,“吃飯了嗎?”

    沒有!

    “那就吃飯!”

    別的多餘的一句都沒問,桐桐洗了手就上桌,喝著粥吃著饅頭配著小菜,吃一口瞧著嗣謁笑一下。這麼一笑,傻氣又冒出來了,就跟那個銳利的桐桐只是幻覺一樣。“吃飯!”笑什麼笑,對著爺笑的牙花子都出來了。

    都睡下了,桐桐才咕噥了一聲:“你放心,我就是當地痞,那也是不一樣的地痞。”

    嗣謁:“……”睡覺!還不如不說呢,越說越鬧心!連地痞都出來了。

    桐桐睡的可穩了,早起賴床還不想起。可嗣謁不一樣呀,他睡不著!桐桐那做事,向來是不能驚人死不休的。

    回去那麼乖的,懶覺都睡上了,她昨晚到底是幹了多大的事了。

    他去了商會,商會的一層如今經營著茶樓,都是熟客,來來去去的,也能聊點在別的地方不敢聊的。這裡消息靈通,街面上的是事情少有他們不知道的。

    去的時候已經有吃了早飯的湊到一塊了,嗣謁也坐過來,要了一壺茶一盤點心,跟掌櫃的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。

    掌櫃的還問說,“您今兒得閒了?”

    嗣謁就道:“跟一個朋友約好了,電話打到這邊。我過來等等。”

    哦!那就正常了。

    那就等著吧!

    正閒聊著呢,外面急匆匆的進來個夥計,跟掌櫃的道:“今兒孟老闆那批貨的過路條警察署是沒工夫辦了,出事了。”

    都停下來看這邊,出什麼事了?

    這夥計驚魂未定的,“……於大度和好幾個人的腦袋,都被放在警察署署長的辦公桌上。”

    啊?這是怎麼說的?

    小夥計灌了一口茶,才捂著胸口,“容我緩緩……太嚇人了。”

    緩吧!緩好了趕緊說。

    小夥計坐在凳子上,周圍圍了一圈人,嗣謁把杯子都抓緊了。就聽小夥計低聲道:“今兒我去的早,就是為了等李科長,好給咱們這邊的貨批條子的。”

    知道!每年商會給這姓李的送不少錢,這邊只要需要,打發個夥計過去就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