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12章 我的救贖1

    如果白夏是通往最高權利的階梯,他們可以擁有更多的東西,比如說資源和土地,比如說更大的權限。

    這個問題白夏至今都要難以理解,白家擁有一個星球的土地,整顆星球都屬於他們管轄,他們擁有的榮華富貴已經非常多了,獨立的個人一生能享有多少東西?已然取之不盡,為什麼還要更多的權利?給誰用?後代嗎?

    可是身為後代的白夏,擁有最長生命的他,卻將被祭獻。

    白夏被人工智能帶了回去,立馬殺菌消毒清洗乾淨,檢查健康狀況。

    然後被放在床上讓他好好休息。

    一直以來白夏都沒有覺得這些有什麼不對,他自小接受的教育就是怎麼順從和如何做王上的妻子,甚至給他灌輸了孕育生命的理念,甚至在教他怎麼討好男人。

    只是他今天心繫小狗,突然有了一點自己的想法。

    他想保護小狗,想和小狗玩。

    他第一次有了自己想要的東西。

    房間裡孤零零的,布娃娃的人工智能都冷冰冰的,幾乎沒有人陪他玩。

    從窗口看鳥兒,或是無意中爬進來的蟲子都能讓他高興很久。

    也因此,後來白夏被關在監獄裡,並沒有任何不適,甚至適應良好。

    犯人會動也會和他說話,對於他來說交流已經非常開心了。

    當然,罪犯是非常兇殘的,白夏有自己的生存法則。

    而四五歲的他還在煩惱怎麼拯救小狗。

    小孩子的身體很快就困,他迷迷糊糊不一會兒就睡著了。

    到了時間點要出去吃早餐,餐桌禮儀從小就連,晚一分鐘醒來都不行。

    白夏迷迷糊糊醒來,傭人和人工智能幫他穿好衣服帶著他去餐廳。

    雨已經停了,白夏經過長廊的時候往薔薇花園裡看了好幾眼,不知道昨天晚上的小狗怎麼樣了。

    他吃了飯裝作去花園玩,趁人不注意,去看了一眼。

    小狗竟然不見了。

    白夏失落的回到房間。

    他不知道小狗是被傭人發現打死了還是自己跑了出去,總之那個地方再也沒有看見小狗的影子,昨天晚上小狗挖的洞也榻了。

    白夏難受的坐在凳子上玩布娃娃。

    就像好不容易交到的朋友離他而去一樣。

    正道這個時候,白夏的腳邊突然有什麼動了一下。

    白夏他驚喜的發現那隻小狗竟然出現在他房間裡了!

    “原來你在這裡啊,我以為你離開我了!”

    白夏驚喜的把小狗抱在懷裡。

    他記起來那個時候的自己在小狗來到他身邊的時候興奮不已,也想盡辦法藏匿食物帶給它吃。

    他年幼時無處述說的話語、或是玩遊戲、或是過家家,終於有了什麼寄託。

    就像陪伴他成長一樣,很長很長的時間裡,小狗都是在他身邊,讓他孤獨的童年裡有了陪伴。

    甚至,小狗會實現他的願望,比如他想使用終端,想要玩小貓遊戲。

    家裡無法連接外面的網絡終於接通了,他知道了更加多姿多彩的世界。

    在小孩的世界裡,小狗像是擁有魔法一樣,已經變成了他最好的朋友。

    可是看見hymn記憶的白夏可以清楚的看見操控小狗的孤魂。

    在毛茸茸才小狗身體上方是一隻黑色的孤魂,他受了重傷,只是在尋求一個地方修養。

    對於他來說,白夏可能只是一個修養中遇見的孩子,被他操控的小狗身體溫熱和活的並沒有什麼區別,卻無法被人工智能捕捉。

    也許小狗只是一隻比較逼真的機器狗,孤魂並不是時時刻刻和白夏互動,一切的熱情和玩耍不過是小狗被設定的模式,孤魂只是安靜的在養傷,偶爾緊急的時候會操控一下。

    有時候也會說話。

    “不許哭。”

    在被雷雨天氣,白夏害怕的裹在被子裡哭泣,孤魂也許是被吵得煩躁了,於是指使小狗去被窩裡安慰白夏。

    每當這個時候他會坐在白夏的床邊說上一兩句話。

    安慰他,陪在他身邊。

    也有別的時候。

    他似乎是皺著眉說的:“這些東西不適合小孩子看,你怎麼看這些東西?”

    小狗像是搞破壞一樣去搶白夏手裡的圖片或者是書。

    媽媽說明天要檢查作業,他焦急的要命,生怕東西被小狗咬壞了。

    他焦急的哭了起來,“你不要咬我東西!完不成作業我就是壞孩子了!”

    孤魂似乎有些氣憤,已經碎碎唸的開始說教,“怎麼就是壞孩子了?這些東西根本不是小孩子看的?什麼老師教這些東西,不要學這些……”

    也許怕他長大了接受不了。

    從小就教育。

    嫁給蒼老的王上除了成為他的妻子,還要祭獻出自己的壽命,王上已經年邁得幾近死亡了,只等著白夏長大給他續命。

    他所受的教育讓他以為這些都是正常的,他的世界觀裡也同樣如此認知,他認為能祭獻給王上是一種榮耀。

    雖然每次看到王上的照片,他都害怕得做噩夢。

    起先會害怕的得大哭大叫,後來看多了也麻木了,在家庭的教育下,在父母的描述中王上漸漸被神化,彷彿能見到他的圖片和影像都是恩賜。

    白夏扭曲的三觀讓孤魂屢次忍不住糾正,奇怪的他時常會說出不適合孩子說的話。

    比如說“我愛那個男人比生命更重”。

    正常來說的邏輯,就像小孩子看了什麼電視劇學臺詞一樣的,孤魂甚至覺得有些好笑,他平靜的坐在白夏的桌子上,垂眸輕輕的笑:“你懂什麼,和布娃娃過家家嗎?”

    但是漸漸的他發現非常不對勁,那個時候白夏已經8歲了。

    他的的美貌已經初見雛形,他有時候會故意做出魅惑的表情,對著鏡子一遍遍練習。

    “這是我今天的作業,小狗小狗,今天不要打擾我了好嗎,完不成作業會被媽媽懲罰,媽媽說這樣才能成為王上的妻子。”

    孤魂的情緒不那麼好,“什麼家人教這些?什麼王上?小小年紀就想著嫁人,為什麼不能有出息點?世界上有那麼多可以出人頭地的事,你可以見識很多很多,你的夢想竟然是這個?”

    他不知道王上是什麼人,也許是什麼達官貴人,或是多麼俊美的男人,因為這個時代的人均壽命很長,就算白夏成年後嫁給某個人,或是青梅竹馬,或是訂的娃娃親,也並不過分。

    但是過了幾天顛覆了孤魂的三觀。

    那天白夏帶回來一張照片,在反覆練習。

    他睜大眼睛看著眼前荒唐的景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