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大先生 作品

第九百六十六章狠人作祟(鏡中人冠名)

 鄭飛父親罵著兒子:再出名的畫,能賺幾個錢?我們要的,是她的名氣。

 鄭飛並不明白,說他知道家裡做什麼生意的,為什麼需要鄭冬花的名氣呢?

 鄭冬花名氣再大,那是在美術界裡的名氣……頂個屁用!

 “膚淺。”鄭飛父親說道:這個名氣,很管用,有些名氣能直接變成錢,有些名氣,能把不乾淨的錢,變成乾淨的錢!

 說白了,就是洗錢唄。

 我盯著鄭義石說道:這幾年,是不是你姑娘的畫,特別好賣?

 “是的。”鄭義石說道:我姑娘的畫,最貴的一幅,賣了兩千萬,而且每幅畫出來,都會被人清空,那拍賣場裡的拍賣師都說,說我姑娘的畫,很有收藏價值。

 我笑著對鄭義石說道:哪有那麼好賣?只不過是那個鄭飛家裡,洗錢而已!幾千萬的黑錢進來了,幾千萬的白錢出去……如果有人問他錢的來路,他就告訴那些人,他兒媳婦和兒子是畫家,一幅畫幾千萬。

 “他們給自己的黑錢,找到了一個合適的解釋藉口,有了解釋藉口的黑錢就成了白錢。”我對鄭義石說:你姑娘的畫,的確有名聲,但是你自己想想,誰會在自己的家裡,放上那麼幾幅陰森恐怖的畫?這不是成心給自己的生活添堵嗎?只有洗錢的才買。

 鄭義石明白了,嘆了一口氣。

 我接著說道:你姑娘呢,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的畫是在洗錢,她的畫有人欣賞,可是並沒有人願意出錢欣賞,她想要掙脫這種生活,但哪兒掙脫得出去呢?

 她已經變成了一隻囚鳥,她渴求“通靈”的慾望,成為了她的牢籠。

 我接著問鄭義石:你知道你女兒的死因是什麼嗎?

 鄭義石搖了搖頭。

 我說:依然和鄭飛他們家有關係,當然,也和你有關係!

 “怎麼說?”鄭義石問我。

 我說道:因為你女兒在漫長的“畫家”生涯裡,慢慢的緩過勁來了,她很討厭自己的生活狀態,討厭被控制的感覺,她的抑鬱症開始出現了,甚至在用很快的速度惡化——她終於決定,死亡也許是她最好的歸宿,她沒有了活著的慾望。

 鄭義石說:我和她聊天的時候,完全看不出來啊。

 “只是她偽裝得很好而已。”我說。

 我指著剛才讓我產生了“幻覺”的畫,說道:這些都是你女兒生命中最後的畫作,這些都是她的表達——她在用畫作,來記錄自己墮落的一生,也在記錄鄭家人那殘忍的控制,控訴著證家人的罪行!

 我搖了搖頭,說道:就在一個月前,鄭飛的父親,瞧出了鄭冬花的想法,他跟鄭飛說——鄭冬花,不能留!要弄死她!

 鄭義石的臉頰在顫抖。

 我接著說道:鄭飛的父親,在找一個能無聲無息的弄死鄭冬花的辦法——這是鄭飛的要求,鄭飛還是講人性一些,他說鄭冬花死可以,但鄭冬花和他也算有點感情了,再說這幾年,鄭冬花也幫鄭飛家洗了不少錢,沒功勞還有苦勞呢。

 怎麼才能無聲無息的弄死鄭冬花?鄭飛的父親決定,用小鬼搞死鄭冬花——他手中,倒是有一個小鬼,真的能弄死鄭冬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