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百七十九章藝術酒吧

    這木頭,還不是故意做舊的,是真的老木頭,估計是誰家拆老房子,這酒吧的老闆,把那老木頭收了過來,做成了裝潢。

    這酒吧,說是酒吧,其實更像是一個小型的livehouse,也就是小型的演唱會所。

    它不像別的酒吧,到處都是“轟鳴”的重金屬,到處都是卡座,到處都是黑絲妹子、包臀裙,充滿了誘惑,也充滿了慾望。

    這兒呢……只有一排排的老式桌椅,我們找個位置做下,服務員會在我們的後排,為我們服務,低聲的詢問我們需要什麼酒水。

    實在話,真的是像來了一家會提供酒水的演唱會一樣。

    馮春生對我說:來之前我查過了,這個酒吧啊,建立在咱們市的城郊結合部這一塊,這邊,搞藝術的人特別多,很多歌手,都很有實力,來這兒,就是為了讓耳朵歡實起來的。

    我越發的清楚,馮春生是在忽悠我。

    這傢伙的,出門找個新地方玩,從來不會上網先查環境之類的。

    現在,他對這酒吧門兒清,多半是來這兒許多次了。

    不過,我也沒點穿,附和道:好,好!那我今晚上準備洗耳恭聽了。

    “聽聽吧,爽得很。”馮春生抓過杯子,和我小心翼翼的乾杯,生怕我們乾杯時候的清脆響聲,干擾到了臺上表演的歌手。

    不過,馮春生把這兒,說得多麼小清新,多麼清新脫俗的,我也沒太感覺到。

    我感覺,這兒演出的,太特麼的藝術了——藝術到我簡直看不懂。

    就像我這種大老粗,實在看不懂梵高和畢加索的抽象畫一樣,我也聽不到這兒的藝術,到底是一種什麼藝術。

    比如說,有一個哥們,上臺拿著一個大鐵錘,對著一個鐵樁子,哐當哐當的砸。

    我開頭還想說,這是一種什麼樂器呢,搞了五分鐘,那哥們砸完了鐵樁子,下場休息了。

    我就看向聽得有滋有味的馮春生,問他:這哥們是……是裝修隊的?先上臺,把演出.臺的樁子給打穩了?

    “什麼裝修隊的,這是藝術——你聽他那鐵錘子砸鐵樁子的聲音,那叫一個鮮活,這才是有靈魂的聲音,直指人心。”馮春生輕描淡寫的說。

    哦!我算明白了,我說我們老家那些鐵匠,咋都不打鐵了,我還天真的以為他們是生意不行呢,關門大吉了呢,現在我才知道……他們是去酒吧表演藝術,供人享受去了。

    要說這鐵錘砸樁,我好歹也看得懂一點,接下來,我見識到了更多的藝術——比如說一個女人,上了臺,一句話都不說,就看著我們——一直看了五分鐘,像是照鏡子似的,動都不動。

    五分鐘一過,那姐們直接站了起來,說:我想……你們剛才如果聽得認真的話……就能夠聽到我內心的聲音。

    我被雷得外焦裡嫩的——這果然是藝術,不是我等屁民能夠欣賞得了的,實在是服!

    話說,我不停的聽著,不停的看著手機上的時間,我就想,這演出,啥時候能夠結束啊,我想趕緊出去,和幾個正常人聊聊天,雖然正常人不懂藝術,但是接地氣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