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五十二章高官反水

    馮春生的話,像是一陣驚雷,劈得我汗毛都立起來了。

    對啊!

    如果唱簧是竹聖元殺的,那我們現在趕著去和竹聖元見面——會不會遭遇殺人滅口的事情?

    竹聖元到底圖個什麼?

    我看向馮春生,停頓了半天,說:我個人感覺,這事,其實就是一個相不相信竹聖元的事情。

    “你還相信他嗎?”馮春生問我。

    我眯了眯眼睛,說:很難選擇。

    繼續選擇和竹聖元站在同一條戰線上——可彭文的那張照片,實在讓我心裡膈應。

    不選擇和竹聖元站在同一條戰線上呢?

    張哥和韓老闆,包括“心懷鬼胎”的竹聖元,也許用不了多久,就能把我和馮春生,還有我們紋身店裡的兄弟們,全部給嚼碎,嚼得骨頭渣子都剩不了。

    我對馮春生說:現在除了相信馮春生,別無辦法。

    “與官同行,如同與虎謀皮。”馮春生委頓的坐了下來。

    按照我們現在的實力,我們真的只能相信竹聖元——命運是一輛大車輪,車輪碾過,我們這些小人物,如何尋找到生存的縫隙?

    我按實了馮春生的肩膀,說:春哥——咱們也別多想,彭文的那張照片,並不是既定事實,咱們就去見那竹聖元一次,再仔細觀察,如果發現竹聖元是個正人君子,那是最好了,就算他是“心懷鬼胎”,那也不可怕,依然是按兵不動,伺機逃脫或者將他“反水”。

    馮春生聽了,苦笑著,瞄著我,說:水子,你可真像黃崑崙說的啊——陽奉陰違。

    “都是生活逼的,沒辦法。”

    我笑笑,拉著馮春生,去了經常和竹聖元聚會的餐廳。

    餐廳的包間門一推開,我就聞到了一股“醉人”的酒精味道。

    再看竹聖元的桌子上,擺滿了空空蕩蕩的瓶子,他一個人,歪頭斜腦的喝著桌子上的酒,見了我們,無力的抬手:來,來,來!一醉方休,酒中不藏汙濁,酒中自有乾坤,酒中,再無煩惱!

    我瞧竹聖元這是喝大了,就坐他旁邊,問:竹老哥,喝這麼多?

    ”喝得多?這叫喝得多?喝得再多,我也看不穿這個世界,喝得再多,我也不見光明。”竹聖元冷冷的笑道:咱們費了多大的勁,才找到了鬼戲子的線索,眼看扳倒韓老闆和張哥,只有一步之遙——可惜,唱簧,死了。

    我問竹聖元:那唱簧怎麼死的?

    竹聖元仰起了脖子,將半杯老白乾,一飲而盡:被殺了,有人殺了他,我平日裡,壓根不相信會出現這種事情,就算是我喝醉了,喝多了,喝斷片了,我也想不到,會是他——殺了唱簧?

    我問殺唱簧的人,到底是誰?

    “市秩序所的黃所長,平日裡,主抓政治,想不到啊……想不到啊!”

    竹聖元一邊喝著白酒,竟然還大喇喇的唱起來了:且怒且悲且狂哉,是人是鬼是妖怪,不過是——心有魔債!

    我越來越覺得竹聖元不對勁了。

    這種不對勁倒不是說竹聖元心懷鬼胎,而是他現在的精神狀態,實在是太過了,頹廢得可以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