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江流 作品
第51章 三章合一
佐藤雅住用的是外文, 他們周圍圍著的都是工人，而且此時此刻都在為周敏峰和谷口歡呼，聽懂且聽見的並不多。
不過佐藤雅住應該是很認真, 一直看著何熙。
何熙終於知道，佐藤雅住這幾天不對勁在哪裡了，他恐怕心裡對她產生了對標, 一直在跟她比較, 所以今天才有這樣一問。
不過何熙覺得勝之不武。
畢竟自己不是這個時代的人, 佐藤雅住這人挺不錯的, 雖然來接待他們的時候，不一定十分願意, 但還是做了詳盡的準備, 這些天也一直配合他們。
要是打擊出心理陰影, 也不好。
何熙就笑著說:“那就不了，我可沒有周敏峰師傅這麼厲害。”
佐藤雅住不失望是不可能的, 自從山中壽喜說過他將所有希望寄託於何熙後, 佐藤雅住就一直在觀察何熙。
在他看來, 何熙完全沒有一個科研者的感覺，她怎麼能這麼厲害呢？
所以趁著今天兩位師傅切磋，他就想試試何熙。哪裡想到，何熙壓根不接招。
可這種事，是無法勉強的，佐藤雅住只能說:“好的, 給您添麻煩了。”
何熙笑笑, 扭頭瞧見大家樂的差不多了, 就吩咐了一下:“好了, 休息結束, 開始工作吧。”
這可是最重要的事兒，夏國工人一聽立刻都往自己的生產線上走去。不過這事兒簡直是太激動了，路上也能聽見他們興奮地說話聲。
“老周太厲害了，太長臉了。”
“我都捏了一把汗，生怕要是比不過怎麼辦？”
“就是，雖然說是切磋，可咱們畢竟是兩國人，也代表著國家呢。”
“怎麼可能，周師傅的手藝你又不是沒瞧過，咱們是設備不如人家，可咱們放在設備上的心思卻不少。”
“這倒是，我瞧著，徹底將櫻花國的人震了，那巴掌拍的，比我們還用力呢！哈哈哈，我能吹一輩子。”
“又不是你贏了，你還吹上了！”
“甭管誰贏了，都是我們夏國工人！”
這聲音有點大，讓大工的工人聽到了，他們大概是聽不懂漢語的意思的，可是口氣是能猜出來的。
何熙就瞧見，好幾個大工的工人衝著夏國的工人豎起了大拇指。
這顯然，是周敏峰師傅用實力贏來的認同。
張胖子激動的不得了:“真是太厲害了，我一直擔心出來受挫，可我們的師傅太爭氣了。”他扭頭就問:“沒獎勵嗎？”
何熙就說:“周師傅的獎勵回國算。今晚加餐，請大家吃頓好的，愛華你安排一下！”
剛剛就去找翻譯小羅的孟愛華，繞了一圈沒找到人後，又回到了車間，自然瞧見了激動人心的一場比試，這會兒聲音脆脆的高高的:“好。保證滿意。”
不過很快，她又灰溜溜回來了，何熙正在辦公室看資料呢，瞧見她就問:“怎麼了？”
孟愛華嘆口氣說:“不是加餐嗎？我去問了問師傅們有什麼想吃的，你知道大家想吃什麼嗎？”
何熙想了想:“家鄉菜？”
“比那個還簡單呢。”孟愛華挺心疼的，“大家想吃饅頭。不是便利店裡的帶餡兒的包子，就是饅頭。”
南河省地處北方，這裡的飲食習慣的確是吃饅頭多。但是櫻花國這邊起碼饅頭不是主流，他們來了除了米飯就是麵條，真沒見過饅頭。
孟愛華又說:“要是在咱們那裡，去食堂說一聲就行了，我剛剛問了這邊食堂的師傅，他們壓根就沒做過，也不會。可別說周師傅今天這麼爭氣，大家這麼高興，就是平常，我們師傅天天加班這麼累，吃個饅頭算什麼呀。這要求一點都不高，可去哪裡弄？”
孟愛華這會兒就挺心疼的。
工人們人都很好，她作為助理負責後勤，平時她去問有什麼不習慣的，有什麼需要幫忙的，師傅們一句話都沒說過，她工作別提多順利了。
她原以為幹得不錯，卻沒想到師傅是不想添麻煩。
今天她去問，師傅都說櫻花國的伙食不錯，天天都有魚或者蝦，不用破費了。“咱們工廠都是貸款建的，這裡有現成的不花錢的飯菜，改善什麼，不用！”
孟愛華是使勁追問，周敏峰他們沒辦法了，想了想說:“要不就吃個饅頭吧。好久沒吃，想的上。”
其實孟愛華心裡明白，想吃是一方面，還因為這是最便宜的。
可哪裡想到，最便宜的竟然還弄不來。
孟愛華就說:“我跑了周邊好幾個餐廳，本來想自己花錢買點來也成，可人家也不做。要不跟佐藤組長說說，請他們幫幫忙。這也不是什麼大要求。”
何熙也是沒想到:“是我疏忽了。”
她本來就在外上學，吃食堂外賣多，所以很習慣吃米飯，可忘了這會兒的夏國還是在家吃飯為主，連飯館都很少，當然不習慣了。
何熙就說:“找佐藤是後續的事兒，現在就算師傅來了也來不及，發麵時間都不夠，我們先解決今天，我有個辦法，肯定行。”
等著晚上吃飯，所有的夏國工人就瞧見，今天食堂的飯菜居然分了兩種，一種是常見的米飯味增湯炸物。另一種則是饅頭、土豆燉雞肉，白菜燉豆腐，還配上了涼拌老虎菜，這簡直太有食慾了。
民以食為天，說真的，這幾天是真吃不慣。
現在有了家鄉食物，不少人看見就樂了。
“真有饅頭啊，何總怎麼弄的，櫻花國的廚師也會這個嗎？”
“甭管怎麼樣，反正我今天得大吃一頓，我都想死了。我得吃四個。”
“那我得五個，白菜燉豆腐得兩碗。”
“吹吧你，不撐壞了。”
大家嘻嘻哈哈的，都跑去了那個窗口排隊，就瞧見如山一般的一筐饅頭一會兒一筐沒了，一會兒又一筐沒了，不過到了最後幾位，看著框子裡剩下的十幾個饅頭，周敏峰就說:“怎麼沒瞧見何總他們，咱們一人拿一個算了。他們肯定也想這口。”
旁邊兩個立刻點頭:“就是，是不是有事耽誤了。”
卻不料後廚突然鑽出個人來，穿著白色的廚師服，帶著廚師帽和口罩，衝著他們說:“不用給我們留，裡面還有呢，不夠再拿！”
這聲音一出，周敏峰他們就認出來了:“何總？你怎麼在後廚？這饅頭你做的？”
他這麼一說，旁邊的夏國工人都聽見了，都看了過來。
何熙笑的眉眼彎彎:“我可沒這本事，這是半成品做出來的。張胖子和左康健還有孟愛華我們幾個弄的。”
周敏峰那個不好意思:“你說，我就是尋思這個簡單，怎麼讓你們幹活了。真是……”
他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。
何熙擺擺手，“這是我失誤，只顧著工作，沒有照顧好大家飲食。今天湊活吃，我們已經請了一位中餐大廚，明天中午就能上任，是南河省人哦，保證鄉味十足。”
周敏峰這會兒就一句話:“何總，你太費心了。”
何熙笑笑，這會兒夏方的工人都看過來，何熙趁機說了:“不過明早還得我們來，我們這四個人吧，我和孟愛華在家沒怎麼下過廚房，左康健會做點，就張胖子還成，今天的饅頭就是張胖子揉的，所以，明早的飯食挺簡單，炸饅頭片！大米稀飯。別嫌棄。”
她這麼一說，大家都樂了:“原來是張廠長的手藝，怪不得這麼勁道，有勁兒啊。”
大家嘻嘻哈哈，這頓飯吃的就更高興了。
何熙這邊說完了，就回去幫忙從蒸箱裡將最後的饅頭撿了出來，拿了一筐放在外面，省的不夠吃，這才準備自己吃飯去。
張胖子手都酸了:“好傢伙，碗口大的饅頭，先下去了一百五十個。”
“幸虧孟愛華堅持，多跑了兩個便利店，否則的話，都不夠！”
孟愛華這會兒倒是驚奇的不得了，撕了一塊饅頭，放嘴裡嚐了嚐:“真香，要不是何總說，我還真不知道披薩餅坯可以蒸饅頭呢，別說味道真差不多。何總你怎麼知道的？”
當然是披薩店打工的時候發現的，不過這沒法說，何熙就說:“吃過披薩，發現口感差不多，披薩是發麵的，饅頭也是發麵的，就想到了。”
這會兒張胖子他們兩個也一手拿了個饅頭嚐了嚐:“是不錯，不過，你們真不饞啊，還在這裡聊天，我也要吃五個。”
這會兒他們四個才端了盤子出來，一邊打著招呼一邊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。
張胖子和左康健都是好胃口，一人直接五個饅頭，孟愛華也是饞壞了，愣是拿了兩個。就何熙胃不好，雖然挺香的，可害怕胃難受，就拿了一個還是慢吞吞的嚼。
倒是佐藤雅住和山田一郎、清水健他們也在吃飯。
剛才這一幕他們都瞧見了，因為翻譯就在身邊，自然也知道何熙說的什麼。
山田一郎忍不住說:“夏國人真是不可思議，明明是總經理和中層，為什麼要去給工人做飯呢？這也太失禮了吧。只是一個饅頭，”他發音了半天，才發對了，“吃不到又如何，為什麼要這麼做？”
清水健也覺得奇怪:“他們似乎一點身份感都沒有。我覺得他們似乎定義自己是服務，而不是領導。真是奇怪。”
倒是佐藤雅住說了一句:“可你不覺得，夏國的工人很高興嗎？”
清水健不以為意:“工人高興有什麼用呢？”
不過佐藤雅住應該是很認真, 一直看著何熙。
何熙終於知道，佐藤雅住這幾天不對勁在哪裡了，他恐怕心裡對她產生了對標, 一直在跟她比較, 所以今天才有這樣一問。
不過何熙覺得勝之不武。
畢竟自己不是這個時代的人, 佐藤雅住這人挺不錯的, 雖然來接待他們的時候，不一定十分願意, 但還是做了詳盡的準備, 這些天也一直配合他們。
要是打擊出心理陰影, 也不好。
何熙就笑著說:“那就不了，我可沒有周敏峰師傅這麼厲害。”
佐藤雅住不失望是不可能的, 自從山中壽喜說過他將所有希望寄託於何熙後, 佐藤雅住就一直在觀察何熙。
在他看來, 何熙完全沒有一個科研者的感覺，她怎麼能這麼厲害呢？
所以趁著今天兩位師傅切磋，他就想試試何熙。哪裡想到，何熙壓根不接招。
可這種事，是無法勉強的，佐藤雅住只能說:“好的, 給您添麻煩了。”
何熙笑笑, 扭頭瞧見大家樂的差不多了, 就吩咐了一下:“好了, 休息結束, 開始工作吧。”
這可是最重要的事兒，夏國工人一聽立刻都往自己的生產線上走去。不過這事兒簡直是太激動了，路上也能聽見他們興奮地說話聲。
“老周太厲害了，太長臉了。”
“我都捏了一把汗，生怕要是比不過怎麼辦？”
“就是，雖然說是切磋，可咱們畢竟是兩國人，也代表著國家呢。”
“怎麼可能，周師傅的手藝你又不是沒瞧過，咱們是設備不如人家，可咱們放在設備上的心思卻不少。”
“這倒是，我瞧著，徹底將櫻花國的人震了，那巴掌拍的，比我們還用力呢！哈哈哈，我能吹一輩子。”
“又不是你贏了，你還吹上了！”
“甭管誰贏了，都是我們夏國工人！”
這聲音有點大，讓大工的工人聽到了，他們大概是聽不懂漢語的意思的，可是口氣是能猜出來的。
何熙就瞧見，好幾個大工的工人衝著夏國的工人豎起了大拇指。
這顯然，是周敏峰師傅用實力贏來的認同。
張胖子激動的不得了:“真是太厲害了，我一直擔心出來受挫，可我們的師傅太爭氣了。”他扭頭就問:“沒獎勵嗎？”
何熙就說:“周師傅的獎勵回國算。今晚加餐，請大家吃頓好的，愛華你安排一下！”
剛剛就去找翻譯小羅的孟愛華，繞了一圈沒找到人後，又回到了車間，自然瞧見了激動人心的一場比試，這會兒聲音脆脆的高高的:“好。保證滿意。”
不過很快，她又灰溜溜回來了，何熙正在辦公室看資料呢，瞧見她就問:“怎麼了？”
孟愛華嘆口氣說:“不是加餐嗎？我去問了問師傅們有什麼想吃的，你知道大家想吃什麼嗎？”
何熙想了想:“家鄉菜？”
“比那個還簡單呢。”孟愛華挺心疼的，“大家想吃饅頭。不是便利店裡的帶餡兒的包子，就是饅頭。”
南河省地處北方，這裡的飲食習慣的確是吃饅頭多。但是櫻花國這邊起碼饅頭不是主流，他們來了除了米飯就是麵條，真沒見過饅頭。
孟愛華又說:“要是在咱們那裡，去食堂說一聲就行了，我剛剛問了這邊食堂的師傅，他們壓根就沒做過，也不會。可別說周師傅今天這麼爭氣，大家這麼高興，就是平常，我們師傅天天加班這麼累，吃個饅頭算什麼呀。這要求一點都不高，可去哪裡弄？”
孟愛華這會兒就挺心疼的。
工人們人都很好，她作為助理負責後勤，平時她去問有什麼不習慣的，有什麼需要幫忙的，師傅們一句話都沒說過，她工作別提多順利了。
她原以為幹得不錯，卻沒想到師傅是不想添麻煩。
今天她去問，師傅都說櫻花國的伙食不錯，天天都有魚或者蝦，不用破費了。“咱們工廠都是貸款建的，這裡有現成的不花錢的飯菜，改善什麼，不用！”
孟愛華是使勁追問，周敏峰他們沒辦法了，想了想說:“要不就吃個饅頭吧。好久沒吃，想的上。”
其實孟愛華心裡明白，想吃是一方面，還因為這是最便宜的。
可哪裡想到，最便宜的竟然還弄不來。
孟愛華就說:“我跑了周邊好幾個餐廳，本來想自己花錢買點來也成，可人家也不做。要不跟佐藤組長說說，請他們幫幫忙。這也不是什麼大要求。”
何熙也是沒想到:“是我疏忽了。”
她本來就在外上學，吃食堂外賣多，所以很習慣吃米飯，可忘了這會兒的夏國還是在家吃飯為主，連飯館都很少，當然不習慣了。
何熙就說:“找佐藤是後續的事兒，現在就算師傅來了也來不及，發麵時間都不夠，我們先解決今天，我有個辦法，肯定行。”
等著晚上吃飯，所有的夏國工人就瞧見，今天食堂的飯菜居然分了兩種，一種是常見的米飯味增湯炸物。另一種則是饅頭、土豆燉雞肉，白菜燉豆腐，還配上了涼拌老虎菜，這簡直太有食慾了。
民以食為天，說真的，這幾天是真吃不慣。
現在有了家鄉食物，不少人看見就樂了。
“真有饅頭啊，何總怎麼弄的，櫻花國的廚師也會這個嗎？”
“甭管怎麼樣，反正我今天得大吃一頓，我都想死了。我得吃四個。”
“那我得五個，白菜燉豆腐得兩碗。”
“吹吧你，不撐壞了。”
大家嘻嘻哈哈的，都跑去了那個窗口排隊，就瞧見如山一般的一筐饅頭一會兒一筐沒了，一會兒又一筐沒了，不過到了最後幾位，看著框子裡剩下的十幾個饅頭，周敏峰就說:“怎麼沒瞧見何總他們，咱們一人拿一個算了。他們肯定也想這口。”
旁邊兩個立刻點頭:“就是，是不是有事耽誤了。”
卻不料後廚突然鑽出個人來，穿著白色的廚師服，帶著廚師帽和口罩，衝著他們說:“不用給我們留，裡面還有呢，不夠再拿！”
這聲音一出，周敏峰他們就認出來了:“何總？你怎麼在後廚？這饅頭你做的？”
他這麼一說，旁邊的夏國工人都聽見了，都看了過來。
何熙笑的眉眼彎彎:“我可沒這本事，這是半成品做出來的。張胖子和左康健還有孟愛華我們幾個弄的。”
周敏峰那個不好意思:“你說，我就是尋思這個簡單，怎麼讓你們幹活了。真是……”
他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。
何熙擺擺手，“這是我失誤，只顧著工作，沒有照顧好大家飲食。今天湊活吃，我們已經請了一位中餐大廚，明天中午就能上任，是南河省人哦，保證鄉味十足。”
周敏峰這會兒就一句話:“何總，你太費心了。”
何熙笑笑，這會兒夏方的工人都看過來，何熙趁機說了:“不過明早還得我們來，我們這四個人吧，我和孟愛華在家沒怎麼下過廚房，左康健會做點，就張胖子還成，今天的饅頭就是張胖子揉的，所以，明早的飯食挺簡單，炸饅頭片！大米稀飯。別嫌棄。”
她這麼一說，大家都樂了:“原來是張廠長的手藝，怪不得這麼勁道，有勁兒啊。”
大家嘻嘻哈哈，這頓飯吃的就更高興了。
何熙這邊說完了，就回去幫忙從蒸箱裡將最後的饅頭撿了出來，拿了一筐放在外面，省的不夠吃，這才準備自己吃飯去。
張胖子手都酸了:“好傢伙，碗口大的饅頭，先下去了一百五十個。”
“幸虧孟愛華堅持，多跑了兩個便利店，否則的話，都不夠！”
孟愛華這會兒倒是驚奇的不得了，撕了一塊饅頭，放嘴裡嚐了嚐:“真香，要不是何總說，我還真不知道披薩餅坯可以蒸饅頭呢，別說味道真差不多。何總你怎麼知道的？”
當然是披薩店打工的時候發現的，不過這沒法說，何熙就說:“吃過披薩，發現口感差不多，披薩是發麵的，饅頭也是發麵的，就想到了。”
這會兒張胖子他們兩個也一手拿了個饅頭嚐了嚐:“是不錯，不過，你們真不饞啊，還在這裡聊天，我也要吃五個。”
這會兒他們四個才端了盤子出來，一邊打著招呼一邊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。
張胖子和左康健都是好胃口，一人直接五個饅頭，孟愛華也是饞壞了，愣是拿了兩個。就何熙胃不好，雖然挺香的，可害怕胃難受，就拿了一個還是慢吞吞的嚼。
倒是佐藤雅住和山田一郎、清水健他們也在吃飯。
剛才這一幕他們都瞧見了，因為翻譯就在身邊，自然也知道何熙說的什麼。
山田一郎忍不住說:“夏國人真是不可思議，明明是總經理和中層，為什麼要去給工人做飯呢？這也太失禮了吧。只是一個饅頭，”他發音了半天，才發對了，“吃不到又如何，為什麼要這麼做？”
清水健也覺得奇怪:“他們似乎一點身份感都沒有。我覺得他們似乎定義自己是服務，而不是領導。真是奇怪。”
倒是佐藤雅住說了一句:“可你不覺得，夏國的工人很高興嗎？”
清水健不以為意:“工人高興有什麼用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