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橫姿 作品

第48章 提前啃妹

    雖然水流同樣可以,但是水裡放點魚群……拉風!

    何其給義氣小弟弄好“寶座”,遊著跟在後面。

    魚群也很喜歡何其,也在她身側繞了一圈。

    何其一隻手逗魚,一邊跟殷野說話:“殷野,你的藥泡了兩回河水,解了吧?”

    殷野:……

    殷野不知為何問題回到了讓他尷尬萬分的話題上。

    他在神奇的魚群之上坐好,被背朝著畫舫而去,身子面對少女。

    看著對方那雙清澈的眼,殷野忍住羞惱,認真回答:“自是解了。”

    “泡水就能解?我聽說有那種必須得那個,那個你知道吧?只有那個才能解開的藥。”

    何其將好奇目光投向自己的古代小弟。

    她感覺唐國挺神奇的,似乎神仙妖怪特別多,或許真有“神藥”也說不定呢。

    殷野道:“至少就我所知,人制不出那種藥。我所中的藥、”殷野頓了一下,拿自己做示範,“藥性在催發上。大多這種藥,藥性大差不差。”

    何其點點頭,表示自己懂了。

    聊了兩句,魚群將兩人送到了畫舫不遠。

    何其不想見太多人,藉著殷野身形的遮擋就沉入了水面,入水之前跟殷野比劃了一下二樓的方向。

    陳武等人目瞪口呆。

    他們算是長過“見識”的人了,但是魚群相送,仍是叫他們歎為觀止。

    看他們眼睛都用不過來,不敢靠近,殷野自己踏上船板。

    魚群送完了人,歡快地遊了兩圈,然後沒入水中。

    陳武等人震驚。

    “主子爺,剛剛跳水的真是你?我就說身形像!”

    “主子爺,這些魚是怎麼回事啊?是河神派來送您的嗎?”

    殷野隨口敷衍一句:“是河神。”又問,“方才打雷,你們都沒事吧?”

    “我們沒事,打雷沒打到船!不過還是早些靠岸好,可船上什麼都沒有,我和兄弟們尋思著去拆了三樓,弄點板子划船。”

    “等會吧,我去趟二樓。樓上另還有人。”

    “我們知道的!”

    陳武借這個機會,把樓上女子落水的事說了。殷野點點頭,沒說什麼。

    然後手下們身上扒下來兩件乾衣裳,給殷野湊了一身過得去的換上,目送殷野上樓。

    殷野到二樓時,就見何其已經在啃糕點。

    而何其的身邊,月嫣正在擦眼淚,一臉的後怕。她身上則裹著不合身的男人衣服。

    瞥見殷野上來,月嫣面上閃過不平又不得不服氣的憋屈。

    讓她不要跳河,徒增傷亡,結果這殷小侯爺竟然自己去跳……

    可人家還真把河神大人找到了,不像她,下去直接被人撈了上來。

    殷野看向何其,直接開口道:“河神大人,我的人想拆了三樓弄點板子划船。”

    何其啃完手裡最後一口,自然地問:“我給你們撈點船槳上來?”

    “讓他們自己弄也行。”

    殷野覺得不必全然依賴少女。只是那群大男人想上三樓,必須得路過二樓的廳,也就是他們現在所坐的地方。是以殷野將目光投向了月嫣。

    月嫣明白他意思,指了另一邊:“二樓那邊有小房間。”

    月嫣柔聲問何其:“河神大人,我們去那邊吧?底下都是男子,來往難免混亂。”

    何其點點頭,還順手從桌上端了一屜瓜子。

    兩人往小房間去,殷野對下面吩咐了聲,也走進小房間。

    小房間裡有牢固在船板上的桌子,三人對桌而坐。

    何其左手邊一個美人,右手邊一個美少年,感覺兩人間氣氛不太對,好像互相看不順眼。

    何其給了殷野一個疑惑的眼神。

    含蓄地問他:怎麼對漂亮美人還冷眼相待?

    殷野垂眼,抓了一把瓜子用手指剝開:“她方才想跳河,被我攔了。後來又跳了,被我的人撈了上來。”

    何其:怪不得身上衣服換了。

    她果然沒錯看月嫣美人,真地行事好生猛!

    但是殷野跳河也就算了,他還能自己遊遊,月美人真跳進去,何其撈都晚。

    月嫣聞言道:“我見那雷劈來,害怕大人因為幫了我們而出事。倒不如殷小侯爺,一開始好生鎮定。”

    何其:……

    這情況真地不太對。

    她怎麼感覺這美人像真地在吃醋,都開始給她小弟上眼藥了。

    或許是人生第一大錯覺——她喜歡我。

    但何其預感強,一想就慌,萬一是真地呢。

    至於誤會小弟,何其倒不會。能跳下去已經很夠義氣,還是給小弟降智了那種,她至今覺得河裡看見殷野好離譜。

    何其看看這個,再看看那個,一抹嘴:“那個,其實剛剛那個雷,的確是天上在叫我會去。”

    “大人!你要走了?”月嫣伸手,直接抓住了何其的手臂,雙眼脈脈。

    何其:“是啊,我要走的。”

    何其表示自己很公平:“我在天上混得不好,誰都不能帶的。”她不帶美女,也不帶美少年。

    何其給美人指了條明路:“你如今夫亡,便是自由身。若是此地不好,便換個地方吧。”

    “我、我便是換了地方,一人又如何……”

    月嫣根本不會忙那些生計。她會的都是樓子裡教的,琴棋書畫。而女人想靠琴棋書畫為生,那亦是艱難無比,何況她還長了這樣一張臉。

    “姐姐,我幫不了你的,這事旁人也不能幫你。你要知道,這世上沒什麼能讓你依靠一世,你一定要學會靠你自己。河神還年年換夫人呢。”

    何其搖頭,手指在月嫣眉心一點。

    隨後何其收回手,一手抓了小弟給她剝的一把瓜子仁,另一隻手的手指敲了一下殷野的臉上的面具,衝他一笑,返身離開畫舫,瀟灑沒入河中。

    殷野抬手,扶著面具。

    他對面的月嫣,則是看著何其離開的方向出神。

    看了一會,月嫣扭過頭,看著殷野面上的面具,摸了摸自己的臉。

    月嫣見過殷野的臉,他被何其丟盡河中時,臉上並未戴面具。那同樣是一張美人臉。

    “你一個男人,還是殷將軍之子,為何要戴面具?”

    “殷長兵也不是生下來就是將軍。他生下來是個庶子,他八個庶子兄弟,只活了他一個。”

    殷野放下剩下的瓜子,從懷中暗袋摸出一塊令牌,放到桌面。

    “等船靠岸,你就下船。”

    話落,殷野起身離去,往咚咚鏘鏘的三樓去。

    月嫣木人一般,好一會,拿起來那塊令牌。

    令牌上刻著四字——“平涵公主”。平涵公主是京都中的小公主,但並非是皇帝的親女兒,而是安南侯家的女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