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上一枝刀 作品

第120章 番外

    寫文不易, 請支持正版!都四十多歲的人了,還捱打,林二爺心裡不舒服, 回來衝她好一頓發火。

    黃翠芬撇了撇嘴, 說,“你也說了, 那都是老理兒了,別管那些虛的,能嫁進去才是真的, 這小許家庭條件這麼好, 又長得這麼帥, 太招人了,你不盯緊了, 有的是大姑娘喜歡!”

    許俊生的確挺招人的,這一點林雨珍知道,以前在農場的時候, 好多姑娘都喜歡他呢, 有個叫沈清的姑娘,一連給他寫了好多封情書呢,還好多次等在他下班的路口。

    說實話,那沈清長得也挺漂亮, 而且特別會唱歌,在農場也很受歡迎,她和沈清, 還有趙林芳, 當時被稱為三朵金花。

    那個時候, 林雨珍還沒和許俊生好上, 但即便如此,許俊生也沒答應沈清,而是轉而追求她。

    這一點林雨珍還是挺放心的。

    她把擇好的菠菜放到盆裡,“男女是平等的,婚姻也是平等的,反正我是不會那麼上趕著,媽,你回頭也跟我爸說一聲,別太熱情了,搞得好像我嫁不出去了一樣!”

    盯著著繼女往院子裡走的背影,黃翠芬被氣得差點一口氣沒上來。

    人家都說後媽難做,還真是這樣,明明是為她好,她卻不聽,真是好心當了驢肝肺!

    黃翠芬冷笑了一聲,這繼女現在不聽勸,以後有她哭的時候。

    看得出來,許俊生是真心實意的,但許家的長輩就未必了,要不然也不會之前兩個人要結婚,許家不同意了。

    說會影響返城,那都是藉口,許家人都是大幹部,咋可能結婚了,就回不來了。

    這事兒不用說,指定是因為看不上林雨珍。

    都二十好幾的人了,還一點數兒沒有。

    要讓她說,這時候就應該把許俊生看緊了,趕緊的訂婚或者結婚,不管咋說,先把身份定下來再說。

    不然的話,現在的大姑娘,漂亮的可多著呢,而且碰到好男人,那一點都不帶含糊的,下手都特別快。

    他們廠就有這麼一個事兒,有個叫周嘉的小夥子,是廠裡技術科的,人長得特別帥,家庭條件也好,在廠裡很受歡迎,他一開始喜歡上一個叫陳麗的姑娘,陳麗就是他們車間的,人長得好乾活也麻利,性格還特別好,父母也都是紡織廠的老工人了,本來大家都十分看好這兩個年輕人。

    周嘉給陳麗送過好吃的,還接送過她上下夜班。

    都以為他們快要訂婚了,沒想到有人忽然截胡了,是一個剛進廠的年輕姑娘,長得也挺漂亮,完全不輸陳麗,人家可比陳麗主動多了,不但主動去找周嘉,還送情書,還送禮物,還主動約著去看電影。

    周嘉的確很快就訂婚了,但不是跟陳麗,而是跟主動追他的姑娘。

    黃翠芬覺得,繼女沒準兒也要吃和陳麗一樣的虧。

    但人家陳麗清清白白的,都沒跟小夥子拉過手,林雨珍就不一樣了,都跟人家滾到一個被窩裡了。

    這要是黃了,傳出去可就丟臉丟大發了。

    估計條件稍微好點兒小夥子都不會要他。

    當然了,真要這樣的話,她這個當後媽的也不能不管繼女,正好她的侄子也要找對象了。

    她侄子惦記林雨珍不是一天兩天了。

    讓她當侄子媳婦倒也成,以後不管婆家孃家,都翻不出什麼浪來。

    而且她替他哥他嫂子找了一個北京城的兒媳婦,想必她哥她嫂子也得感激她,那樣的話,她在孃家的地位也不一樣了。

    這麼盤算著,黃翠芬又噙著嘴角笑了。

    林雨珍把洗好的菜放回廚房,又去了西廂房,林二爺見著未來女婿高興,但又生怕人家看不起他,又開始顯擺自己祖上的事兒了。

    “小許啊,你大概不知道,這正紅旗啊,可是下五旗之首,擱皇上坐龍庭那會兒,即便啥職務也不領,一個月也有十兩銀子呢,那時候一兩銀子就夠全家吃用了,那生活多滋潤!”

    這話許俊生不太愛聽,他在學習上勁頭不大,但因為家裡有一箇中將軍銜的司令員,還有一個熱愛歷史的大學教授,他對中國近代和現代史,瞭解的不算門清,但大致也是知道的,什麼正紅旗正白旗的,那些個八旗子弟,大都是混吃混喝遊手好閒的玩意兒,空吃軍餉有什麼好驕傲的。

    再說了,清朝這個朝代就不招人喜歡,當初不就是一夥子滿族兵搶了中原嗎,也是靠著特殊的時機,那時候明朝實在是太亂了,且不說這個原因,滿族成立了清朝,但骨子裡怕漢人看不起,一方面學習漢人的文化,一方面還要打壓漢人,把老百姓分三六九等,這雙標玩的,真的挺不要臉的。

    林二爺還跟他吹旗人的規矩大,他就更聽不進去了,努爾哈赤那一幫子人,原本都是在草原上四處遊牧外加四處搶劫,哪有什麼規矩,不過是入住中原以後,裝裝派頭罷了。

    因為沒規矩,所以就要更講規矩,不過是缺啥偏要顯擺啥罷了。

    許俊生雖然覺得林二爺的話不順耳,但畢竟是他未來的老丈人,他也就憋著不說話,要麼微微一笑,要麼低下頭喝茶。

    哎呦哎,這祖上是正紅旗的人家,還喝的茶葉沫子呢,等下回他得拿點好茶葉來,要不然根本喝不下去。

    還不光是茶喝不下,這屋裡也太熱了,那麼窄還不通風,而且許俊生坐在椅子上都不敢動,因為他發現他坐的這把椅子,有一個腿兒似乎短了一點,有點晃晃悠悠的。

    她一進來,他就趕緊用求救的眼神看著她。

    林雨珍心裡直樂,有些嫌棄的說道,“你咋還坐著啊,還真打算在這兒吃飯啊,快走吧!”

    本來林二爺沒打算留人吃飯,親閨女這麼說,又不樂意了,說,“雨珍,你這叫說的什麼話,正趕上飯點了,哪能往外趕人啊?再說了小許又不是外人。”

    他右手往衣兜裡掏了掏,掏出來皺巴巴的兩塊錢,“雨珍,爸爸今天高興,存了好幾年的西鳳酒一直沒捨得喝,今兒我就和小許喝兩杯,你去天橋去買點燒肉來下酒!”

    許俊生趕緊趁機站起來了,“伯父,我今天買了電影票,想和雨珍去看電影,再晚了就來不及了,改天我一定請您吃飯,咱們去飯館,痛痛快快的喝一場。”

    林二爺立即縮手把錢重新揣兜裡了,他每個月開銷都不小,月月用不到月底,這個月就剩下這兩塊錢了。

    許俊生和林雨珍在前面走,林二爺和黃翠芬一直送到衚衕口。

    林二爺囑咐,“道上小心,天橋路不好走。”

    黃翠芬說,“小許啊,今天沒有準備,改天你來家裡,我給你包肉餃子吃,雨珍和他爸都愛吃!”

    要不就說什麼鍋配什麼蓋,這倆人做做樣子敷衍人的功夫都還挺不錯的。

    衚衕口沒人,林雨珍也就不陪他們演戲了,說,“行了,都回去吧。”

    繞到大街上,許俊生指了指車後座,又指了指自己的腰,林雨珍坐到車後座上了,但沒有摟著他的腰。

    許俊生覺得有點遺憾,但也知道北京城可不是大興安嶺農場,姑娘家就得表現的矜持一些,林雨珍這麼做是對的。

    不管咋說,後座上坐著自己心愛的姑娘,他心裡還是挺高興,嘴巴都要咧到耳朵上了,他一邊騎一邊問,“雨珍,你想吃啥,我帶你去吃。”

    林雨珍說,“去前門看看吧。”

    天橋這邊離前門倒不算太遠,前門有個大柵欄,聽趙林芳說特別熱鬧,現在好多擺攤的,也有不少賣吃食的,豆汁焦圈火燒大餛飩,什麼都有。

    許俊生騎得快,沒一會兒就到了,他看不見上小攤上的吃食,指著全聚德招牌說,“要不,咱們吃烤鴨?”

    林雨珍問,“你帶錢了沒有?”

    以前在五七農場,每個月能輪著休息兩三天,他倆經常在休班的時候坐著農場的拖拉機出去玩,一般就是去加格達奇。

    加格達奇是大興安嶺的首府,人口不算多,也有點冷清,但好在有飯店有副食店,還有一家供銷社,想買什麼基本都能買到。

    許俊生家裡經常給他寄錢,手頭上挺寬綽,因為不缺錢,所以也沒數,經常借給別人錢,還經常忘記帶錢,有時候買東西,得林雨珍付賬,所以她有這麼一問。

    許俊生笑了笑,十分豪爽的說,“那當然了,你放心敞開肚子吃,我管夠。”

    他爸媽挺摳門,回到家也沒給他錢,還是許老爺子大方,給了他一百塊錢,基本上還沒咋花。

    大前門的全聚德,人滿為患,倆人等了半天位子總算輪到了。

    許俊生要了半隻鴨子,兩盤涼菜,還有兩碗鴨骨湯,給林雨珍買了汽水,他自己則是一紮生啤酒。

    “雨珍,我還沒告訴你,我去經貿局上班了。”

    林雨珍點了點頭,果然,這和上輩子一模一樣,不過,許俊生沒在經貿局幹太長時間,一年多就辭職了。

    她淡淡的說,“挺好的。”

    許俊生已經聽林二爺說了,林雨珍現在也有了工作了,不過,是在環衛局掃大街,這活兒聽著可不太行。

    他微微皺了皺眉,問,“雨珍,你在區環衛的臨時工,誰幫你找的?”

    田香蘭親自給兒子弄好了洗澡水,又找出一套乾淨的衣服。

    許俊生洗了澡,舒舒服服的坐在堂屋的椅子上,翹著腳,一邊兒吃西瓜一邊跟長輩閒聊天兒。

    許老爺子是老司令員了,早就退居二線了,不過一天到晚也總不閒著,尤其關心國家大事兒。

    當初各地成立五七農場,是為了建設邊疆,實行的基本都是軍事化管理。

    他這輩子年輕的時候南征北戰,最遠去過朝鮮,還參與過海南解放,但後來日子太平了,就很少出北京了,饒有興趣的跟孫子聊起農場的事兒。

    許俊生說,“爺爺,您不知道,我們第一年去的時候,那真的是啥啥都沒有,連個廁所都沒有,我們連隊有個上海的,特講究,大晚上起夜非要走得遠遠的,結果回來的路上碰到野獸了,嚇得爬到樹上待了一晚上,人都快凍僵了,您猜他碰到什麼了?”

    許俊紅在旁邊做作業,忍不住插嘴,“碰到什麼了二哥,狼嗎?”

    許俊生說,“山林子裡頭真有狼,我們連長一再強調一個人不能走太遠,但那個人看到的不是狼,是個傻孢子!”

    許老爺子和許俊生的父親許廣漢都哈哈笑了起來。

    田香蘭不愛聽這些,小兒子現在終於回來了,她著急給安排安排工作,好工作那都是有數的,必須提前佔了才行。

    “俊生,你想過沒有,你想去哪兒上班,媽給你聯繫了好幾個單位,我們工商局正缺人呢,你爸大學裡也有崗位,再就是經貿局,還有銀行,都是幹部身份。”

    許老爺子盯著兒媳婦問,“俊生的條件,夠格嗎?”

    不是他不心疼孫子,而是怕讓人背後議論,說他許家山的孫子,是走了後門進去的。

    許俊生是他看著長大的,這孩子雖然有點混蛋,但挺聰明,心思挺活泛,哪怕從工人身份做起,肯定也能當上幹部的。

    當年他也不過是個大頭兵。

    田香蘭回答,“當然夠了,俊生是高中畢業才下鄉的,這幾家單位招工的條件就是高中畢業!”

    許老爺子微微頷首,端起桌子上的茶杯滋溜了一口。

    許俊生說,“媽,我這才回家,你讓我歇一歇成不成?”

    在大興安嶺農場,一年四季都忙的很,他是伐木工,這活兒挺累,他本來是個少爺秧子,以前根本沒幹過這活兒,一開始虎口都給震裂了,還有好幾回差點讓樹給砸底下了。

    現在回來了,渾身的骨頭又都犯懶了。

    接下來的幾天,他小日子過得挺美,每天九十點才起來,吃飽了就逗一逗家裡的貓狗,陪著老爺子下下象棋。

    他是個臭棋簍子,回回都把老爺子氣得夠嗆。

    除此之外,來找他的人也挺多,他這麼多年沒回來了,這一回來整個衚衕的人都知道了,相鄰的衚衕也知道了,他原來的同學朋友可多著呢,串門的人上午一波,下午一波。

    不管誰來,他都跟人家興致勃勃的侃大山,順便打聽這兩年北京的事兒。

    這麼玩了五六天,田香蘭就急了,好幾個朋友都催她了,說許俊生再不去報到,人就不給保留崗位了。

    她聯繫的單位,那是個頂個的好,別人擠破頭都不一定能進去。

    這天傍晚回到家,她問道, "俊生,你想好沒有,想去哪個單位上班?”

    許俊生說,“媽,我要去經貿局。”

    田香蘭聽了卻猶豫了,“經貿局是不錯,不過,還是不如我們工商局給你的待遇好,再說了,媽好歹也是個處長……”

    她話沒說完,就被許俊生打斷了,“媽,我要真去了工商局,以後沒出息也就算了,但凡有出息了,別人還不得說我靠的是您啊?”

    許老爺子挺贊成,“俊生說的對,在你手底下幹活,出了毛病你得兜著,幹出成績也顯不出他!”

    許俊生的爸爸許廣漢也說,“經貿局挺不錯的。”

    田香蘭辦事兒很快,立即就給經貿局的老同學打了電話,放下電話就笑了,“俊生,明天你去報到就行了!

    第二天許俊生起了個大早,換上短袖白襯衫,興沖沖的騎上自行車去經貿局上班了。

    自己的兒子越看越喜歡,田香蘭盯著兒子的身影出了衚衕,轉頭笑著跟丈夫說道,“廣漢,你看俊生多精神啊,這麼帥氣的小夥兒,不多見吧?”

    他們兩口子都是相貌很好的人,許俊生長得酷似許廣漢,父子倆簡直如同一個模子裡出來的,她這話貌似直誇了兒子,實際卻也誇了丈夫。

    許廣漢笑得特別開心,“香蘭,咱也上班去吧!”

    林雨珍這些天的日子可遠不如許俊生。

    她回來第二天就去了知青辦,找到自己的檔案把戶口給落下了,糧本也發了,但工作就沒著落了,負責這事兒的杜主任說,前面排著一千多號人呢,讓她也別乾等著,自己先找找門路。

    回到家她就把這話遞給她爸了,林二爺是有不少朋友,但普通朋友也就限於吃個飯遛個鳥,能白送給他一斤肉的,就算是頂天了,找工作這樣的大事兒,根本不行,還有幾個是多少年的老交情了,但也都跟他一樣,整日遊手好閒的,沒個像樣的社會關係,也使不上勁。

    林二爺當年看大門的工作,都還是林老太太給張羅的呢,他為難的說道,“雨珍,咱們家現在也沒個能耐人,你大伯在國外這都多少年沒信兒了,你幾個姑姑家日子也都過得不行,估計找不到什麼門路。”

    頓了一下,繼續說道,

    “你要不要走一趟秦家衚衕,興許能想出點轍?”

    林雨珍的姥姥姥爺家住秦家衚衕,現如今老兩口都不在了,老房子是她大舅二舅住著的。

    別看離得不遠,多少年都不走動了。

    林雨珍不高興的說道,“爸,您不是不讓我去姥姥家嗎,還把我大舅罵了一頓,我不去!”

    林二爺訕笑了一聲,解釋道,“我聽說,你大舅二舅又回學校上課了,興許能找到點關係呢?”

    她外家都是文化人,她姥爺生前是高中教師,她大舅和二舅也都是師專畢業,畢業後也都是高中老師,但她大舅那人性子直,曾說過兩回不合適的話,被人家揪著尾巴了,□□了好幾回,工作自然是沒了。

    她二舅跟著吃瓜落兒,也丟了工作。

    那時候林雨珍還沒下鄉,大舅家糧食都讓人搶了,斷頓好幾天了,硬著頭皮來借點糧,結果林二爺不但沒借,反而把人家臭罵了一頓。

    林雨珍偷偷拿了一碗棒子麵要送過去,被繼母發現了,也捱了一頓罵。

    自此後兩家就斷了來往。

    現在她冷不丁的就去了,去了就讓人家幫著找工作,忒不合適。

    林雨珍說,“爸,你想什麼呢,我大舅二舅才恢復工作,哪有什麼關係啊,別去為難人家了。”

    林二爺覺得閨女說的也對,他那兩個舅爺,特別死板,根本不會辦事兒。

    要是他是中學老師,沒準這會兒都能當時副校長了,最起碼能當上年級主任,他兩個舅爺倒好,什麼也沒撈著。

    林雨珍又說,“爸,我工作的事兒,您甭管了,還有,我找對象的事兒,你也別管了。”

    林二爺老早就想問了,也跟黃翠芬私下討論過了,認真瞅了瞅親閨女的臉色,低聲問,“雨珍,你那處了好幾年的對象黃了?”

    前兩年林雨珍來信要結婚,他特意找人打聽了,雨珍找的那個對象,家裡條件特別好,父母都是高級幹部,爺爺還是司令員呢。

    這樣的背景,要是倆人關係還熱乎著,找個工作那不是小菜一碟嗎?

    何至於現在這麼作難嗎?

    林雨珍沒理他,轉身去了外面的小房。

    這房子是用亂七八糟的材料後搭的,冬冷夏熱,除了承擔了廚房的功能,裡面靠牆還放了一張單人床和一張桌子,林雨珠住這兒。

    西廂房她從小睡的小床現在是林宇強的,沒辦法,她只能也住小廚房。

    兩個大姑娘再苗條,睡一張單人床也是擠的要命,晚上睡覺都伸不開腿,生怕掉下來了,這會兒趁著林雨珠不在,她正好舒坦的睡個午覺。

    下午,林雨珍去了一趟同學家,她這同學叫趙林華,和她一樣也去了大興安嶺,不過,人家去年九月頭一批就回來了。

    趙林華已經在食品廠上了半年班了,今天春天的時候,還往農場給林雨珍郵了一個包裹,裡面都是好吃的各種肉罐頭。

    兩人打小兒就好,從小學就是同桌,關係好的不得了。

    “雨珍!你終於回來了!”

    趙林華歡喜的拍了拍她的肩膀,拉著她坐下後,跑到廚房很快又出來,手裡拿了罐頭還有餅乾花生什麼的。

    趙林華十分嫻熟的開了罐頭,遞給她一把勺子。

    兩人一邊吃東西,一邊閒聊天。

    “雨珍,你檔案過來了吧?”

    林雨珍點點頭,“過來了,戶口都落了,糧本也發了,就是工作還沒著落,人家知青辦的人說,前面有一千多人等著呢。”

    趙林華說,“可不是嗎,現在各地返城的知青越來越多了,我也是幸虧回來的早,我明兒上班去廠辦幫你問問,看看包裝上還招不招臨時工。”

    林雨珍就是為這事兒來的,她笑了笑,說,“林華,這事兒不管成不成,我都謝謝你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