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戰一回 作品

第四十四章 他們的輕蔑是從哪來的!

    “那是你們的國家根本就沒有俞伯牙和鍾子期。”

    奧金涅茨再次選擇跳過了這一段自己根本不知道歷史故事,也不想明白什麼叫‘高山流水遇知音’的說道:“你得放了我,因為用不了多久,你們的上級就會找到你們下達類似的命令,假如你知道紅黨和我們的關係的話。”

    他說的,是共產國際和紅黨的關係。

    許銳鋒依然笑著,沒有說話。

    “你聽不懂嗎?”

    老許歪著腦袋問道:“你們對中國人那高高在上的態度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?”

    “是南京的申校長戲耍了你們領袖之後?不,那應該是仇恨,而不是高高在上。”

    “難道是北伐的時候?有可能,因為那時候這個國家的前途還掌握在另一幫人手裡。”

    “可我覺著,應該是這個國家一點希望都沒有的那一刻。”

    這是一段歷史,一段以老許的年齡,最多隻是聽說,絕不可能親眼見證的歷史,那時候,他還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孩子。

    那時,被後來南京政府尊稱為國父的先生,正處於尷尬期,反清後同盟會似乎已經沒有了存續的必要,最關鍵的是,同盟會本就是一個鬆散的組織,先生無法依靠。而另一方面蘇聯一代領導人的位置也很尷尬,他們先是敗於英法,再受挫於日本,聲威掃地。

    反觀兩國格局,蘇聯的一代領導人當時流亡在海外,布爾什維克弱小的可憐;先生卻已經推翻清朝,雖手中沒什麼可以依靠的力量,但,卻正積極的塑造共和。

    尚在瑞士流亡的蘇聯一代領導人就曾說過‘俄國革命必須與中國革命者密切聯繫’這樣的話,這中國革命者,指的就是先生;直到俄國十月革命爆發後,才又有了‘革命者是天生的盟友’這種源自先生的回應。

    兩家既然惺惺相惜,那當然要有所聯繫。

    於是,黃埔軍校搭建起架子後,雙方終於有了第一次實質性接觸,當時的黃埔軍校沒槍,八百名學生只有不到三百條槍,當時滇軍的範石生曾對如今的南京政府當權者,也就是申校長說過這樣的話:“你辦的什麼鳥學校,那幾根吹火筒,我派一個營去就能全部繳了械。”

    就在這種情況下,通過上下聯絡,一艘蘇聯船出現在了中國,它的名字叫沃羅夫斯基號。當然,其中最重要的並不是船的名字,而是這艘船上有八千支帶有刺刀的步槍和四百萬發子彈,這些裝備,足夠裝備一個師!

    這,就是黃埔的原始資本,也正因為這個資本,才成就瞭如今在南京政府中,最堅實的山頭,與保定系可以抗衡的天子門生黨派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