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梨 作品

第21章 清蒸刀魚

    此為防盜章

    “會不會不好清理?”

    “我的臥室有乾淨的新床單和獨立的衛生間。”

    夏皎抬頭,她問溫崇月:“還有什麼是溫老師沒有準備的嗎?”

    溫崇月說:“我想應該沒有。”

    就像山泉從岩石縫隙中溢出、匯聚成小溪般自然。

    溫父早早地就睡下了,上了年紀的人似乎都喜歡早睡。而夏皎重新邁入溫崇月的臥室,好奇地打量著周圍的一切。

    溫崇月說過,這是他從中學一直到大學畢業前都居住的地方。雙主臥設計,和溫父的臥室之間中間隔著客廳和陽臺,這裡也有一個通往陽臺的門。

    陽臺上種滿了各種各樣的植物,還有一張小書桌,三角梅開出紅紅的顏色,臘梅疏疏斜斜地插在瓷瓶中,旱金蓮的葉子圓圓猶如微縮荷葉,冬天開花的植物不多,茉莉、月季、牡丹都只有漂亮的葉子,點綴著綠意。

    她粗略看了下,心裡更加緊張。

    溫崇月調控好水溫,讓她先去洗澡。夏皎一顆心臟七上八下,慢吞吞地挪過去,腦袋裡胡思亂想,猜測溫崇月會不會突然打開門進來要求一起洗,繼而鴛鴦戲水露滴牡丹開……

    並沒有。

    一直到夏皎洗完澡,他都沒有進來,而是在陽臺上的書桌前看書。

    夏皎來得著急,沒有帶睡衣,溫崇月買了新的睡袍,薄薄一件,淺淺色,夏皎倒認得吊牌,laperla。她穿上,往外悄悄探個頭,溫崇月合攏書:“洗完了?”

    夏皎點點頭。

    他問:“需要我幫你吹頭髮嗎?”

    夏皎搖頭:“我會。”

    溫崇月這才拿了衣服進去,吹風機沒什麼聲音,哪怕靠在耳朵旁,也遮不住浴室裡面的嘩嘩啦啦水聲,夏皎心裡緊張,反覆深呼吸四五次後,將頭髮吹乾,掀開被子躲進去。

    溫崇月平時不住在這裡,他有自己的房子,大抵是過年,過來陪伴父親,才會在這裡久住。

    他現在休假,應該是白天打掃過房間,被褥曬得暖烘烘。夏皎側躺著,閉上眼睛,努力回想起自己曾經看過的那麼多相關視頻,遺憾的是,她的腦海中並沒有關於新手入門的專業指導。

    大概過了十分鐘,夏皎聽到吹風機的細微聲音。

    聲音停止。

    被子被掀開一方小角,身後的床褥深深壓出痕跡,夏皎沒動,一雙手橫過來,觸碰到她的手:“你很緊張?”

    夏皎張口,底氣並不是很足:“一點點。”

    溫崇月低頭看她,她的手指將被子邊緣攥出深深的指痕,手指腹壓得有些泛白,他撐著起來:“接過吻嗎?”

    夏皎搖了搖頭。

    溫崇月傾身,她立刻閉上眼睛,攥住被子的手沒有絲毫放鬆,不像是等待親吻,倒像是準備引頸就戮。

    這樣吻下去,的確有些像欺負人。

    他捏著夏皎的肩膀,隔著一層真絲,兩人的體溫毫無阻隔地融在一起,夏皎睜開眼睛,下意識地啊了一聲,唇壓下,溫崇月勾住她的舌頭,她不會換氣,不會呼吸,就睜大眼睛看著他,像林間倉皇的小鹿,可憐又茫然。

    他細細嘗著她的無助,大拇指壓在她肩膀上,安撫地輕拍,等到她開始推拒時,才鬆開。

    夏皎大口大口地喘著氣,缺氧感很重,她差點在一個吻中溺斃。

    溫崇月在解真絲的帶子,她叫:“溫老師。”

    溫崇月停下,他苦笑:“皎皎,這時候叫溫老師,你是覺著自己耐痛值很高嗎?”

    夏皎改口:“溫崇月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夏皎說:“那個,等會你輕點,可以嗎?”

    溫崇月凝視著她的臉:“需要定個暗號嗎?如果你覺著害怕,就說出來,我們停下。”

    夏皎想了好久,試探著:“蛇皮果?”

    溫崇月點頭:“好。”

    夏皎重新閉上眼睛,溫崇月很禮貌,他不著急,溫溫柔柔,就像春風吹拂櫻桃樹。為了能讓夏皎徹底放鬆,他讓她睜開眼睛,先熟悉他本身。就像是置身夢境中,夏皎接受他的引導,去了解自己所不曾擁有的東西,一切進行的如此和諧,溫崇月改稱她為皎皎,皎皎,只是再溫柔的聲音也不能掩蓋她的惶恐,城門未破,她哆嗦著先投降:“蛇皮果。”

    溫崇月壓制著,忍不住扯壞真絲。

    最終,他還是退讓。

    溫崇月忍著不抱她,側躺在一旁,伸手輕拍夏皎的背部——她已經縮成一小團了,顫巍巍地抱著膝蓋,像是要將自己團起來,成為一個小刺蝟,就不會受到傷害。

    她的語調帶了一點點哭腔:“對、對不起啊,溫老師,我覺著太痛了。”

    “沒事,”溫崇月說,“是我太著急了。”

    他張開雙手,夏皎並沒有往他的懷抱中去,拱著身體,將自己遮得嚴嚴實實,眼睛紅了一大圈,她吸了口氣:“睡衣壞了,好貴的。”

    “明天再去買新的,”溫崇月的手貼在夏皎肩背上,她還在抖,像是疼壞了,他聲音放軟,“先睡覺,好嗎?”

    夏皎背對著他,溫崇月聽到她的聲音,一聲低低的“好”。

    無論如何,仍舊要共眠到清晨。

    從小到大,受了傷,卡破了皮,都得自己呼呼,吹一吹,就好了。但這次受傷的位置並不是吹吹呼呼就能好的,揉也揉不得。夏皎和溫崇月蓋著同一個被子,她自己努力貼靠著床邊沿睡。

    房子雖然有了很久的歷史,但因為住的都是老教授們,基礎設施和物業都十分重視,供暖十分充足,夏皎睡到半夜,迷迷糊糊伸出去胳膊和大半個肩膀,又被溫崇月捉住,往被子裡放。

    夏皎困極,迷糊不清地說了聲熱,男人低聲哄:“等會就不熱了。”

    但夏皎認為對方在說謊,她越來越熱了,手腳都被壓回被子不說,後期像是貼在溫熱堅韌的火爐上,還有東西硌得她痛,貼靠著睡覺。就像一隻安撫玩偶被人摟著睡的感覺並不太好,只是抗議顯然都失去效果,她還是被這樣抱住,一直到了天明。

    夏皎睡了很久,直到太陽悄悄投入窗子,她才猛然坐起,驚愕地發現,已經十點鐘了。

    夏皎慌忙找拖鞋下床:“天吶天吶。”

    她自己睡懶覺倒無所謂,但這畢竟是第一天做客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