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3章 交流

 宿舍裡，蘭英喝了些水，上了床，花花也許是喝了些酒，有些興奮，也睡不著，兩個人躺在床上，說著悄悄話。花花是大河村人，那個地方風景優美，山清水秀，蘆葦飄蕩，美美的一個塞上江南，盛產紅棗、香水梨、大米，尤其是大米晶瑩剔透，香甜可口。這裡黃河從村莊洶湧澎湃，氣勢磅礴，逶迤蜿蜒浩蕩而去，大河村的人們是地高河低，人多地少，守著黃河，要飯吃。那個年代沒有計劃生育，人多力量大。養兒防老思想嚴重，晚上夜生活簡單，就是鑽在被窩裡折騰，不養娃幹什麼去呢！花花父母生了花花姊妹六人，五個女的，一個男的，花花排行老四，弟弟最小，前面的三個姐姐沒有念什麼書，剛剛小學畢業，勞動了幾年，就匆匆忙忙嫁人了，花花聰明伶俐，書唸的好，考上了縣城一中。到了高二的時候，班上的一個同學名字叫張陽，是全年級學習名列前茅的學生，偷偷的給花花寫了幾份情書，花花看了口乾舌燥，心亂如麻，情如泉湧，感情的堤壩崩潰了，一下子墜入愛河之中，兩人私下幽會，卿卿我我，如膠似漆。同學們發現偷偷告訴老師，老師從側面，旁敲側擊，委婉批評了幾次。怎麼也聽不進去，花花索性我行我素，老師的話全當耳旁風。老師給花花的家裡打了幾回電話，花花母親接了電話，一聽女兒，學習滑坡，找對象亂談愛，氣的渾身發抖，跺腳只罵女兒不爭氣，不務正業，昏了頭。花花情竇初開，心亂情迷，在課堂上心裡想的只是張陽，老師講的什麼，一句話，一個字，都沒有聽進去，上課盼著下課，下課盼著見面。唸書早已丟到爪哇國裡去了，到了高三畢業，參加高考，成績下來落榜了，灰溜溜，以淚洗面，早知如此何必當初，遲了。那張陽卻以優異的成績，考入了京城重點大學，張陽臨走的前幾天，兩人見面在縣城的一家賓館，住了一夜，張陽抱著花花說:“沒有考上大學，不要緊，好好的再補習一年，就能考上，加把勁，別洩氣。”花花點頭，含淚答應，這一夜，花花把自己的最珍貴的初夜權，毫無保留的交給了張陽。張陽走了，帶著對花花的無限依戀，念大學去了，花花又去補習，然而，這一年花花，還是感覺壓力很大，每天都是盼著張陽的回信。上課老師講的什麼，全是耳旁風，坐在教室裡，除了發呆還是發呆，每天頭腦昏昏沉沉，每次考試都是心驚肉跳，害怕的要死，他告訴母親，不能再念下去了，她要回家，如果繼續呆在教室，她會感到窒息悶死。母親好言相勸，讓她堅持堅持，終於高考了，成績下來倒不如去年。高考的心死了 。回到家裡，父親倒也豁達開朗，說:“考不上大學算了，人生道路千萬條，何必硬擠這個獨木橋，天下農民一大層，也不見得把誰餓死了。”花花鬆了一口氣，花花的母親知道的底細，有點抱怨女兒說道:“你們姊妹幾個，就數你學的最好，沒有想到是這樣的結果，唉唉唉！不念書也好，家裡勞動幾年，大了出嫁，我還能落幾萬塊彩禮錢。”那張陽第一學期，還能鴻雁傳書，音信頻傳，到了第二學期，就零零散散，不好好來信了。到了大二乾脆借學習緊張，音信全無，把個花花氣的渾身發抖，捶胸頓足，號啕大哭。精神差點失常。母親勸導說:“花花，別難過，你考不上大學，人家是重點大學，地位相差懸殊，即使將來在一起，也不會幸福的 ，忘了吧。”一年假期，上了大學的女同學，見了花花說，張陽在大學的裡領著一個漂亮迷人的女同學，一起學習吃飯逛街，並把他們的合影照片，拿出來給花花看，花花這才真正的看清了張陽真面目，徹底死心了。花花的舅舅跟商業局長是好朋友，一天殺了個羊羔，請局長吃飯，酒足飯飽，局長擦了擦油嘴，要回去，花花舅舅說:“有個外甥女，高中畢業，家裡閒著，能不能幫個忙，找個活兒乾乾。”局長一聽，拍著胸脯說道:“誰讓咱們是哥們，我給你看面子，叫你的外甥女到縣城商店裡上班如何，不過是個臨時工，沒有編制。你們考慮考慮。”舅舅一聽，去找妹夫妹妹，盤算再三，管他三七二十一，有編制沒編制，只要掙錢就行。妹夫殺了兩個羊羔，給哥哥送了一隻，另一隻羊羔外加二十斤清油，五十斤大米，由舅舅領著外甥女，送到局長家裡，局長說:“咱們哥們，辦芝麻大點事情，何必呢，事情辦了，東西拿回去，大家都不容易，咱們農民更不容易。”舅舅說:“這東西都拿來了，幾十裡的路，太遠，來一趟不容易，收了吧”局長力辭不受，推辭再三，勉強收下。臨走局長給花花舅舅送了兩瓶酒，全當回敬。這不蘭英和花花成了搭檔，在劉主任的手下當差。蘭英說花花:“你要是再補習幾年，肯定能考上大學，你沒有聽說過嗎,？有人考了八年，戲稱八年抗戰，最終還是上了大學。”“我實在是不想念書了，壓力山大啊，滿腦子都是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”“哦！”“蘭英，你和高野感情到了哪一步了？”“高野說，等蓋了新房，就上門提親，風風光光明媒正娶呢。”“我跟你說，高野太帥氣了，你可要看好啊！想我這樣的人，都要多望幾眼，要是別的美女，纏上，那就保不住了。你當心點。你跟高野睡了沒有啊，嘻嘻嘻嘻，別害羞，說實話。”“沒有啊，在一起也就是，摟摟抱抱親一親。”“他就沒有動手動腳乾點別的？”“沒有？”“我那個時候，一夜狂歡，雖說那個雜慫弄了我，但是我至今難忘。事情過後，我擔驚害怕，心驚肉跳一個月，直到後來月經來了，複雜的心情才慢慢平靜下來。我害怕懷孕刮宮流產，丟人現眼。雖然現在這樣了，但還是害怕找對象，我無法面對新朋友，害怕新婚之夜。媽的這個雜慫驢日的。不得好死。”花花氣憤的詛咒張陽。“花花你們睡在一起啥感覺”“這個你結婚就知道了，酸甜苦辣啥感覺都有。”“不過高野這樣健壯，肌肉發達，對你只是親親抱抱，沒有大的動作，你想想是不是哪兒不對勁？你得試一試，不然將來可要守活寡吆。哈哈哈哈。”花花笑的開心極了。“蘭英過來，我啟蒙啟蒙你。”蘭英笑的悶住了頭 。花花趁著酒性，鑽進了蘭英被窩，戲耍打鬧了半天，方才漸漸安靜下來。